中年男醫生進到車廂後先是掃視了一圈。
看到每個人的站位後,一下就確定了確實如剛才那個男人說的那樣。
裡面給病人診治的是年輕的女大夫,而且還是中醫大夫。
他眼睛瞪了一下喬月和梁蘭,朝她們說了句:“胡鬧!”
喬月:“……”不是,這老登什麼意思?
梁蘭:“……”這是我第二次無語了!
就連史向前都被嗆了下。
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喝勤務員給他送過來的茶水。
好在中年男醫生忙著去給老爺子治病,所以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他拿著手電筒,掰開眼皮看了眼老爺子的瞳孔,又拿著聽診器聽了下老爺子的胸腔。
然後像是人物卡殼一樣,停頓了下,轉頭問跟著他一起來的醫護人員。
“外面人說老爺子是啥病來著?”
那個人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說是心衰!”
中年男醫生不信邪地將聽診器再次塞進耳朵裡,手拿著另一頭不停地在心臟周圍移動。
時不時地說一句:“不對呀!這心臟問題不大呀!怎麼會是心衰呢!”
他不解地看向剛剛跟他瘋狂吐槽的圍觀醫生。
“你剛說你的診斷結果是什麼?”
那個在史向前之前診斷的醫生自信地開口:“心衰呀!”
中年男醫生將聽診器往兜裡一塞,怒氣騰騰地看著那個醫生說道:“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不是醫生呀!這病人病情跟心衰一點都不沾,你怎麼會診斷出心衰的結果!”
那個醫生也非常不服氣:“你診不出來是你自己水平不行!憑什麼判斷我不是醫生!”
中年男醫生挺直了身板,說道:“就憑我是南方軍區總院心外科的主任醫生!”
那個醫生一聽中年男醫生居然是軍區總院的主治醫生就更加憤怒了。
在他看來這個醫生就是個沽名釣譽的,自己診不出來真正的病情,就說別人是誤診,他可不慣這毛病!
“你說你是南方軍區總院的主治醫生你就是呀!我還是京市人民醫院的醫生呢!”
中年男醫生越發憤怒,他十分不齒這個人的胡攪蠻纏,不僅不承認自己誤診,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京市人民醫院的醫生。
他立刻回懟:“你說你是京市人民醫院的醫生,那我倒要問問你跟誰學的?誰批准你進的人民醫院?”
醫生同樣挺直著身板,高聲說出了他老師的名字:“我的老師可是京市人民醫院主任醫師王直正老師!我是祝志遠。”
中年男醫生聞言一愣。
誰?
王直正?
他曾經在一次會診中見過這個人。
他確實是京市人民醫院的主任醫師,而且收徒弟非常不講情面,只看實力。
按道理他的徒弟不應該會誤診呀。
難道是眼前這個人冒用王直正的名號?
中年男醫生狐疑地盯著祝志遠,想著祝志遠從頭到尾一點都不心虛的話,讓中年男醫生越發不解。
祝志遠看著中年男醫生說不出話的樣子,頓時有些解氣:“我已經說了我老師是誰,那你說說你是南方軍區總院心外科哪位主任醫師呀?”
都不用中年男醫生說話,跟他一起來的人已經將他的名字報了出來。
“這位同志確實是南方軍區總院的主任醫師,聶正則同志!”
祝志遠不解地看著聶正則,他著實是有些迷糊了。
他從他老師嘴裡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職位也對得上。
難道是他想岔了?
可他也確定床上那個病人是心衰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