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秦北見他們這邊都是女士,就他一個大男人,只好他去給李建國搭個臺階了。
“建國哥,我們知道你也是關心則亂了。”
“對!對!對!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到這個詞,我就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生怕你嫂子的病治不好,或者是治壞了!”李建國趕緊看臺階就下。
秦北看了眼喬月,喬月朝他點了點頭。
他這才繼續跟李建國搭話。
“哥,咱都是同一個大隊的,有話你就說!”
李建國根本不敢直視喬月的眼睛,只好時不時地看兩眼,以區分她是不是生氣了。
而且秦北這麼一說就知道秦家人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所以他雖然忐忑,但還是鼓足勇氣看向喬月。
對著她用誠懇的語氣說:“喬月,剛真的是哥的不對!哥跟你道歉!
“但你嫂子並沒有說什麼,所以能不能不要把她扎針的次數減少?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哪怕扎六次呢?三次是不是太少了點?”
這話啥意思?
喬月、梁蘭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就連對針灸一知半解的秦夢圓和秦北都有些不敢置信。
這年頭還有人求著多給他扎針的!
真的是見得多了,啥情況都能遇到。
喬月無奈地擺了下手。
李建國見她這反應還以為她不同意,當下就想給她跪下。
幸好秦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李建國,要不喬月都不知道要減多少壽。
“建國哥,這是做啥?”喬月趕緊勸道。
李建國還想往下跪,卻被秦北和喬月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再也跪不下去。
他看向喬月,忍不住痛苦大哭。
“媳婦兒呀,都是我的錯呀!要不是我,兒子也不會出事兒,你也不會因為我嘴上不積德扎針次數變少了!媳婦兒呀!我對不起你呀!”
喬月第一次見大男人也可以一邊哭一邊嚎,她都有些傻眼了。
一把拉起半跪著的李建國,往凳子上一放。
手都沒來得及拍,就已經將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梁蘭。
梁蘭想了一下,就知道李建國誤會了。
剛想解釋,就發現炕上的孟小軍已經醒過來了。
孟小軍這是第二次聽她男人這麼哭。
她男人第一次這麼哭是公安通知他們家他兒子徹底找不到的時候,但那次深更半夜躲在被窩裡面哭的。
這一次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而且聽他話裡話外的語氣,難道她的病?
孟小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又暈過去。
甚至旁邊的李二丫已經做好了扶住她孃的準備。
可無論她喘息有多麼的粗,心跳有多麼的慌,她都沒有暈過去。
李二丫這才發現她孃的臉色前所未有的紅潤。
“娘,你的病好像好了!”李二丫顫抖著聲音說道。
孟小軍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腳。
溫熱的,前所未有的暖和。
這……
她連忙下地,李二丫趕緊扶著她從炕上下來。
直接來到喬月的面前,一臉驚喜,語氣中的欣喜都不帶掩藏。
“月月,你太厲害了,我這身體我覺得棒極了!”
李建國的哭嚎猛然一停。
他剛聽見他媳婦說什麼?
身體棒極了?
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