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嫂子點了點頭:“說對了,說對了,我就是這個症狀。”
梁蘭仔細地檢查著她的腰部,檢查完,她直接說了句:“嫂子,你這個我倒是能治,只不過得正骨了。”
正骨?
是啥?
這個嫂子看向她的時候,兩個眼睛就寫滿了這兩詞。
梁蘭看了一圈,找到了田翠花,指著她說:“就是給田大姐做的最後一下按摩手法。”
這個嫂子先是一愣,然後好奇地開口問道:“我也試一下?”
梁蘭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您的情況比田大姐的要複雜,得需要下重手,先說話,肯定比田大姐那下疼。”
這個嫂子一聽就這,滿臉都是不以為意:“沒事兒,只要能治好我這毛病就行。”
“這您放心,治肯定是能治好的,就是有些疼哈!”梁蘭打了個預防針。
嫂子無所謂地擺擺手:“長痛不如短痛。”
梁蘭這才讓她躺好,然後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直接上手,開始正骨。
嫂子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一聲不吭,但慢慢的就有些忍不住了,後來都有些罵街了。
到了最後,一聲痛苦的哀嚎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梁蘭這才停下,將嫂子的胳膊腿放回原處。
“她這是結束了?”
“應該是,但這人咋樣呢?我咋感覺被疼暈了呀。”
“不會是暈死過去了吧!”
“暈死了?”
“死人了?”
“有人死了?”
就這麼話傳話,還沒傳到田翠花家門口,就已經變成“有個軍嫂的骨頭被梁軍醫弄折了,人也已經死了。”
剛到這兒的政委一聽這話,趕緊喊了句:“讓開,讓開,讓我進去!”
軍嫂們回頭一看,立馬讓出了一條路。
政委啥話也沒說,臉色黑得很,直愣愣地就往屋裡走。
三團團長他愛人緊隨其後,看好戲的表情都要藏不住了。
不過隨著離客廳越來越近,這人也越來越多,也越不容易往裡擠。
政委無奈,只好又喊了句:“讓讓,讓讓!都出事兒了還在這兒擠著做什麼!”
這話又把一部分人喊回了頭,回過頭的嫂子們一看是政委也朝外走了走,讓了個位置出來。
他剛想繼續往裡,就聽見他身後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政委?你來我家做什麼?”
田翠花的丈夫鄭宏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跟聶嫂子打了個正面,倒是知道梁軍醫在他家幫軍嫂們治療身體,但沒想到,他一進院,就看到了萬花叢中還有那麼一點綠。
於是趕緊喊住了他。
政委回頭,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咋來了!我再不來你家就要出人命了!”
“就是,就是,鄭連長,你都不知道你媳婦兒幹了些啥?我跟政委剛到這兒就聽見有人說梁軍醫在你家治死了個人。”三團團長他愛人補了個刀。
鄭宏越聽越糊塗,聶嫂子可不是這麼跟他說的,而且梁軍醫在他家治死人?他怎麼就不信呢。
於是他快走幾步,追上了說了一句話就繼續往裡走的政委。
這時候個高的優勢就又顯出來了,尤其是在一群女同志之間,他將客廳中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