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軍長想了想,看了眼聶嫂子,還是決定把主場權交給他媳婦兒,畢竟他一個大老爺們真不知道怎麼聊這些。
“阿蘭,我倆來是有事兒想要徵求你的意見。
“今天你不是好心地幫幾位軍嫂治療了下身上的頑疾嗎,其他有類似症狀的軍嫂知道了,就找到了胡嫂子,讓她幫忙說和說和,看看能不能把今年軍區軍嫂大體檢這事兒交給你。
“我知道這事兒有些為難,我和你關叔也理解,但是你們可能不知道咱們軍區這些軍嫂的情況。
“咱們這邊是南方軍區,雖然離城鎮不算遠,但是一般也沒啥人願意來這邊隨軍,實在是逼得沒辦法了,才會背井離鄉來這裡。
“別看他們當兵的工資補貼都不少,但都需要養一大家子的人,很多軍嫂生病了都不敢去看,生怕花錢。
“而且你們當醫生的也知道,懷孕生子之後,婦女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月子病,這些病,大體檢查出來也沒有辦法治。
“甚至還有些軍嫂根本就不敢去參加大體檢,你們今天也遇見過一個,就是曾小云。
“別看她男人是連長,可是工資全都得寄回老家,不寄回去他老孃就會來軍區鬧,她手上但凡有點錢也不至於到今天才知道之前不是來小日子,而是小產了。
“跟她狀況類似的還有個十幾戶。
“哎!嬸子跟你說這些並不是把你架上去,非得讓你給她們治療。
“嬸子就是想讓你知道咱們軍區的困難,以後你們在建設駐島的時候也會遇到類似的,尤其是月月,你男人是獨立營的營長,你得幫他分擔一部分軍嫂那邊的任務。
“這些任務不是強制的,也不是你必須去做的,但有些事兒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喬月聞言點了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
“明白就好!”聶嫂子轉頭打算繼續勸梁蘭,卻聽梁蘭直接應下了她的要求。
“聶嬸兒,您別說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如果組織放心的話,我可以幫助咱們軍區的軍嫂們做一次身體體檢,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會上手幫忙治療的,就像今天在田大姐家一樣。而且朝朝也會跟我一起的。”
聶嫂子好奇地問道:“誰是朝朝?”
喬月默默地舉起手:“我是朝朝,蘭蘭一直喊我這個小名,您喊我月月、朝朝都行。”
聶嫂子恍然大悟,然後握著喬月和梁蘭的手說:“阿蘭,月月,我代表軍區所有軍嫂們謝謝你們!”
梁蘭扶住聶嫂子:“我穿上了這身衣服,就得對得起它,再說了,我們師父一直跟我們說我們藥坊在情況允許下,最少一年舉行一次義診。
“這次就算完成我們師父的願望了。”
這話說得關軍長都熱血沸騰:“說得好,說得好哇!要是可以的話,真想認識認識你師父。”
梁蘭低頭,掩蓋臉上的表情:“我師父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這話一出,關軍長迎來了他媳婦兒的白眼。
聶嫂子趕緊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兒,你把你師父的情況給我說說,我人脈廣,我幫你找找!”
梁蘭裝作激動地看向聶嫂子:“真的嗎?真的嗎?我這就把我師父的情況寫給您。”
說完,立刻去找紙筆了。
等她寫完,就交到了聶嫂子手上。
聶嫂子一看,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