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來?”周傲冰語調冰冷,尾音上揚,透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裙襬上的金線鳳凰,彷彿眼前的問診只是一場鬧劇。
葉偉不卑不亢,語氣平靜:“我得把脈才知道。”
周傲冰聞言,柳眉瞬間蹙起,臉色陰沉下來,顯然對這個要求極為不滿。
白玉龍見狀,急忙賠著笑臉打圓場:“冰冰,葉先生能治好蘇老爺子的絕症,肯定也有法子治好你的病,你就給他把下脈。”
周傲冰冷哼一聲,極不情願地伸出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腕間的羊脂玉鐲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葉偉輕輕搭上她的脈搏,目光專注地觀察著她的面色。
周傲冰卻一臉不耐煩,眼神四處遊離,時不時輕哼一聲,似在表達內心的煩躁。
片刻後,葉偉收回手。
周傲冰彷彿觸到髒物一般,忙用另一隻手在手腕處用力揮了揮,眼神嫌棄。
一旁的馬冬梅和慕容霜見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尤其是慕容霜,微微眯起眼睛,寒光在眼中閃過,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周傲冰。
“現在把完脈了,看出我什麼病沒?”周傲冰語氣生硬,充滿挑釁。
葉偉微微點頭,看向馬冬梅和慕容霜:“娘子,小霜,你們先帶白夫人出去一下。”
馬冬梅立刻上前,雖然語氣客氣,但眼神中仍帶著幾分不悅:“白夫人請。”
周傲冰又是一聲冷哼,裙襬一甩,帶著小丫鬟跟在馬冬梅和慕容霜身後走出茅屋。
她離去時,裙襬上的金線鳳凰彷彿也在搖曳生姿,盡顯張揚。
屋內只剩下葉偉和白玉龍、以及白玉龍的兩名隨從。
白玉龍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馬冬梅和慕容霜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滿是貪婪與痴迷,直到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口,他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葉偉看著白玉龍的模樣,心中冷笑一聲,開口道:“白少,尊夫人應該是患了厭男症吧。”
白玉龍猛地轉頭,眼中滿是驚訝與激動,重重地點頭:“正是!”
他向前傾身,肥胖的身軀幾乎要擠出椅子,“而且她病情已經很嚴重,我是她夫君,算是她最親近的人,但我與她結婚兩年,她到現在也不肯讓我進她房間半步,更不要說與她同床共枕!”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怨與不甘。
白玉龍急切地抓住葉偉的衣袖:“葉先生能一眼看出我娘子的病,那想必也有方法根治她的病吧?”
葉偉輕輕抽回衣袖,神色鎮定:“治是可以治,不過得讓她留在我這裡三日,她若是能在這村裡住上三日,我保證能讓她根治。”
“葉先生此話當真?”白玉龍雙眼放光,激動得滿臉通紅,肥肉都跟著顫抖。
葉偉用力點頭:“是。”
“行,那我一會就跟她一塊借住這村裡!”白玉龍興奮地搓著手,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邪光。
葉偉立刻搖頭拒絕:“你不能住村裡。”
“為什麼?”白玉龍一臉錯愕,肥厚的臉上寫滿不解。
“這不利於她病情康復,你想讓她根治,那你就得聽我的。”葉偉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白玉龍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這恐怕會有點難,到目前為止,除了我外,她根本不讓任何男性靠近她,我不在她身邊,我怕她不敢留下……要不我留在村裡,這三日在暗中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