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觀察樓蘭勝雪的神色變化。
但卻發現她每一句話都是十分真誠的,沒有一點在敷衍。
換句話說,她是真心想幫他找暖床的。
這種未婚妻不是蠢,就是極致的聰明。
只是目的是什麼呢。
這天下有沒由來的好,更沒有沒由來的恨。
“如果我只看上你呢。”陳穩語氣變得悠悠,目光也帶著侵略性。
樓蘭勝雪手中動作一頓,“小女早已有了婚約,希望葉公子能明白。”
“婚約算什麼,大可毀了便是,本公子可一肩擔著。”
說著,陳穩突然湊近樓蘭勝雪,姿態略顯曖昧。
頓時一股獨有的體香傳入他的鼻翼,香氣清幽而舒爽,讓人忍不住大吸一口。
由於陳穩的僭越,樓蘭勝雪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葉公子,請你自重,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陳穩深深地看了樓蘭勝雪一眼,才重新坐了回去,“你來找我,應該不是隻為了聽我說什麼吧。”
樓蘭勝雪重新拿起一杯靈茶來,輕抿了一口,才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了,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
說著,她那睿智的目光,盯著陳穩道,“你是專門針對陳穩的吧。”
當然,樓蘭勝雪這個口中的陳穩,是那個冒充身份的楚天龍。
陳穩神色不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也不想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這一事到此為止。”
說著,樓蘭勝雪話鋒一轉,“我可以做主,沒人會追究你的責任。”
“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別把自己那天賦白白葬送了。”
對於陳穩來自於何方勢力,樓蘭勝雪多少有些猜測。
也許別人看到那帝劍會被嚇到,但作為出身於隱世古國的她,並不是沒見過真正的帝劍。
就陳穩那帝劍,她能感受到帝威是有的,但還很稚嫩。
就用人來比喻帝兵,那隻多隻處於幼年期。
能出現這種情況,除了天生地養外,就沒有其它可能。
所以,她能斷定這絕對不是家族傳承下來的帝兵。
再說了,哪怕陳穩這就是家族傳承下來帝兵,那對他們來說也不足為懼。
先不說她來自於隱世古國,就她那個未來夫君的父族是天命帝族,母族還是天命帝族。
三大勢力加起來,在普天之下可以不懼任何勢力。
陳穩冷冷一笑,“你憑什麼能幫他做決定?難不成你的未婚夫就是他?”
樓蘭勝雪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是與不是,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呵呵,看來這兩個人就算沒勾搭在一起,也絕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就看兩個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陳穩心頭閃過一抹了然,這才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樓蘭勝雪看了陳穩一眼,眼底沒有任何的波動,“我說了,要如何選擇完全在你,只是希望你能承受得住這個代價。”
“呵呵,如果事實真有你說的那麼有底氣,你就不會過來當這個說客了。”
說著,陳穩話鋒一轉,“老子別的優點沒有,就是頭有點硬。”
“他,老子吃定了,你們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樓蘭勝雪死死地盯著陳穩,眼底有著冷冽在湧動著。
在她看來,陳穩這是敬酒不喝喝罰酒。
但很快,她的神色又恢復到了平和。
“行,那我就放長眼看著。”
說著,樓蘭勝雪便起身往外走去。
但在轉身的一瞬間,她的眉頭便擰成了一團,臉上全是沉忖。
看著樓蘭勝雪消失的背影,陳穩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
就在剛剛,他能感受到對方那一閃而逝的殺機。
至於這為了楚天龍,想要殺他。
還是其它原因。
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
老子倒要看看,楚天龍的身份被揭穿後,你又會是一種怎麼表現。
同樣,透過這一次的交談,也讓他斷了先一步將身份告知樓蘭勝雪的想法。
有些人,絕不像看到的那樣。
有些事,更不像看到的那麼簡單。
他也絕不可能傻到,將自己置身於危牆之下。
“公子,小人有要事要稟報。”就在這時,姜太初的聲音傳了進來。
陳穩這才收斂冷意,開口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