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實深吸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真皮座椅的紋路。
\"小尋，\"她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少有的猶豫，“這半年……你變化太大了。”
姜尋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當然是變好了！”王秋實轉頭看他，陽光透過車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只是……太快了，快得讓人害怕！”
車速微微放緩，姜尋側臉線條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鋒利：“姐是擔心我走歪路？”
王秋實沒有立即回答。
她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彷彿在組織語言。
她北京美豔奪目，又天生嫵媚，沉思的表情更是讓她整個人透露出迷濛的美感。
\"記得大三那年嗎？\"王秋實突然說，\"你為了幫實驗室湊經費，連續三個月吃泡麵。\"
姜尋輕笑出聲：\"後來還得了胃潰瘍。\"
\"那時候的你，\"王秋實轉過頭，眼神異常認真，\"雖然窮，但眼睛裡有光。現在的你……我擔心那束光會被金錢矇蔽。“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導航提示音突兀地響起，顯示前方服務區。
姜尋打了轉向燈，緩緩駛入休息區。
停穩車後，他解開安全帶，轉身正對王秋實。
”姐，看著我。“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我還是那個會為了一組實驗資料熬夜三天的姜尋。\"
她望進他的眼睛，那裡面確實還有她熟悉的光芒。
\"那這些……\"王秋實指了指豪車。
姜尋笑了笑，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照片上是兩個年輕人站在簡陋的實驗室裡，背後黑板上寫滿複雜的公式。
\"記得這個嗎？我們本科研發的量子演算法。\"
王秋實點頭：\"後來被校長……\"
\"被校長佔為己有，申請了專利。\"姜尋接過話頭，眼神漸冷，\"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在那基礎上開發了更完善的版本。\"
他啟動車子，重新駛入高速：\"現在旭日科技的核心技術，就是當年那個被偷走的夢想的升級版。\"
王秋實震驚地看著他：\"所以你不是突然暴富，而是……\"
\"而是拿回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姜尋語氣平靜，\"這些年我一直在佈局，而且，我必須承認，我遇到了天大的機遇。\"
夕陽的餘暉灑在擋風玻璃上，映得兩人臉上都鍍了一層金色。
王秋實突然笑了，眼角泛起細紋。
“臭小子，害我白擔心一場。”她輕輕捶了下姜尋的肩膀，\"不過……\"
\"不過什麼？\"
\"答應我一件事。”王秋實表情重新變得嚴肅，“無論將來站得多高，都別變成我們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
姜尋沒有立即回答。
他開啟車窗，讓夏天的晚風灌進來，帶著青草和遠方的氣息。
“我答應你。”許久，他輕聲說，“不僅不會變，我還要用這份力量，讓更多像曾經的我們一樣的年輕人，不必再經歷那種不公。姐，你也是我所看到的樣子嗎？”
王秋實疑惑地望著姜尋堅毅的臉，忽然明白這個弟弟，早已不是需要她保護的少年了。
甚至，自己對他產生了無法控制的感情。
“我的樣子？”王秋實反問。
“姐，你不會也有隱藏身份，是什麼門派的一門之主吧？”姜尋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