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青石板上,三個地榜高手還在圍攻嚴川。
三人配合默契,倒是有些難纏。
楊興業靠在廊柱旁,看得這場打鬥心驚肉跳,擔心自己的師傅出現什麼意外。
只見嚴川在圍攻中閒庭信步,青衣翻飛間總能以毫釐之差避開殺招。
甚至崔命的銅棍明明已經觸及後心,卻還能被瞬間躲開,並且同時還能打出一掌來。
“熱身結束!”嚴川突然與三人拉開距離,平穩落地:“該動真格了!”
“哪裡走!”雷八正好一記開山式追擊而來。
嚴川目光一凝,右拳緊握,再度施展八崩拳對了上去。
兩拳相撞的瞬間,清脆的骨裂聲頓時炸響。
“啊!”雷八慘叫著後退,最後竟然一下癱坐在地,此時的他右臂呈現詭異的扭曲。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鐵拳,指骨盡碎,腕關節反向彎折,小臂骨刺甚至都穿面板露在外面。
林枯見狀急忙變招,從旁邊殺出,雙掌泛起慘白霧氣:“化氣蝕骨!”
嚴川不避不讓,金玉手光芒大現,同時一掌推出。
掌心相觸的剎那,林枯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了,他引以為傲的化氣掌力竟完全穿透不進去。
“哼!”嚴川微微一笑,掌心再度用力,便將林枯一下震飛而出。
“噗!”林枯噴出一口黑血,右手在剛剛的震擊中,經脈已經寸斷。
“呀啊啊啊!”
崔命面具下的呼吸變得急促,手持銅棍繼續殺向嚴川。
銅棍舞出漫天棍影,可卻無法擊中嚴川一次。
嚴川卻如游魚般穿過棍網,流雲手輕輕一帶,那根伴隨崔命二十來年的銅頭棍竟然被趁亂奪走。
“啊?”崔命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更是傻眼。
沒等他反應,嚴川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銅棍結結實實砸在面具上。
一聲悶響,崔命被砸得倒飛而出,最後被雷八和林枯接住才停了下來。
緊接著,崔命臉上的青銅面具四分五裂,露出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
他的整張臉佈滿燒傷疤痕,完全看不出人樣,甚至耳朵都只剩半個肉瘤。
“噗!”
催命跟著一口鮮血吐出,癱倒在地,已經意識模糊。
剛剛那一棍子,要不是有臉上的面具緩衝,恐怕直接被那一棍子打爆了頭顱。
“這怎麼可能!”
林枯大喘粗氣,看向不遠處的嚴川,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殺神降世。
“就算你得到了玄彩道人的傳承,兩年時間怎麼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實力!”林枯連忙搖頭,經過一番苦戰之後,現在憑藉他們的狀態,想要逃走根本不可能。
“誰告訴你們,我是靠什麼道人的傳承才有的這實力?”嚴川盯著自己散發著金玉光芒的手道:“從一開始,我就是靠自己而已!”
“饒我一命!”林枯當場跪地:“我們兄弟幾人本是為了玄彩道人傳承,與莊主並無大仇,誤會一場,還請恕罪!”
“恕罪?”嚴川卻是笑著搖頭:“我可不是什麼好好先生!”
“為了我山莊往後的安寧,剛好可以殺了你們震懾其他心懷不軌之人。”
“此乃殺雞儆猴!”
嚴川話音剛落,頓時衣袖一甩,三柄飛刀齊射而成。
銀芒劃破夜空,精準沒入三人咽喉。
三人當場倒地,斷氣之時臉上還停留著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