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去了你就知道了,那可是男人的天堂啊!”
……
渡邊家。
正堂內,渡邊由衣子跟丈夫北山幌跪坐在地板上,二人神色嚴肅,對面是一位身穿黑色和服腰懸白帶的男人。
五十多歲,禿頂,絡腮鬍,正一口一口品著茶盅裡的香茗。
“父親,您到底幫不幫我們這個忙?”
半晌,渡邊由衣子冷聲問道。
回到孃家後,渡邊由衣子把事情經過對父親講了一遍。
然而,渡邊雄越不說幫忙,也不說不幫忙,只是請小兩口喝茶而已。
這都火燒眉毛了,他們哪有閒心喝茶?
見女兒發問,渡邊雄越並未回答,而是側頭看向侷促不安的北山幌,和顏悅色問道:“北山君,你覺得這茶怎麼樣?”
北山幌平日裡很愛飲茶,甚至還專門學習過茶道。
可他現在光想著報仇的事了,根本沒心情喝茶,趕緊喝了幾口,然後敷衍道:“不錯,很清香,入口回甘。”
渡邊雄越含笑點頭:“果然是茶道高手,一下就說到精髓,那你猜這是什麼地方的茶葉?”
北山幌心裡老大不情願,岳父這是怎麼了,放著正事不說,一直說喝茶。
可老人家問了,他又不能不回答。
求人辦事就得有個求人辦事的樣子,急不得。
北山幌又喝了兩口,品了品茶水中的滋味,這才說道:“茶湯澄澈,清香撲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產自華夏的西湖龍井,沖泡茶葉的水也不一般,應該是虎跑泉的泉水。”
此言一出,渡邊雄越開懷大笑:“行家就是行家,不僅能品出茶葉的產地,甚至連水源地都能推斷出來。”
北山幌勉強笑了笑:“岳父大人過獎了,我只是按照經驗推斷而已,算不上什麼行家,您才是茶道大師,跟您一比我什麼都不是。”
噠!
渡邊雄越把空茶盞放到茶桌上,逐漸收斂笑容,語氣為之變冷:“北山君,你能品出這茶湯的滋味,怎麼品不出對手的實力?”
北山幌有些發懵:“岳父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叫秦海生凡的男人是什麼實力?”
渡邊雄越問道。
北山幌喃喃說道:“應該跟由衣子一樣,都是白級初期忍者。”
渡邊雄越冷道:“如果只是白級初期的話,那他為什麼能戰勝由衣子?”
這時,沉默良久的渡邊由衣子說道:“我當時大意了,沒防備那個男人。”
“你不是大意,你是根本打不過他,輸給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渡邊雄越注視著女兒,冷冷說道,“依我看,那個男人至少是白級中期,甚至是巔峰,他的實力遠遠強過你。”
渡邊由衣子皺眉說道:“白級巔峰?那豈不是說他接下來就能突破到黑級?”
渡邊雄越點點頭:“沒錯,理論上是有這種可能,但也只是理論上。白級跟黑級雖然只相差一級,但二者天地懸殊,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多少白級忍者終其一生都達不到黑級,更別說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
“不過……”
頓了頓,渡邊雄越繼續道,“就算對方只是白級巔峰也很棘手,想要擺平他怕是不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