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一晃便是半個月。
最近,張貴遇到秦風,就是像老鼠遇上貓,大老遠就兜路走了。
沒辦法!
張貴被秦風給整怕了。
當然了!
沒張貴在搗亂,秦風也樂得清閒自在。
然而,自己清閒的日子也沒持續多久。
一大早,就有山賊敲鑼打鼓,像是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很快,眾人好奇地圍了過來。
其中,也包括秦風他們。
“劉叔,發生何事?”秦風好奇地問道。
“秦風,黑風寨截斷水源,咱們山寨沒水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連忙說道。
“什麼?趙三刀太卑鄙無恥了!竟然截斷水源?”
“他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
聞言,眾山賊也是情緒激動。
“諸位稍安勿躁!”
這時,蘇雲舒也聞訊而來,冷冷地提醒道。
她一來,眾人紛紛讓出通道,且恭恭敬敬地叫喊了一聲……大當家!
蘇雲舒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她朝五叔問道:“五叔,黑風寨截斷水源?”
“對!截斷了,咱們嚴重缺水。”
“該死!”
蘇雲舒眉頭微微一皺,要知道,清風寨地勢低,一旦上流截流,清風寨將面臨缺水的困境。
然而就在這時候,有山賊行色匆匆地跑了進來,稟報道:“報!!!”
“大當家!黑風寨的趙三刀求見!”
“讓他進來!”
蘇雲舒冷冷地吩咐道。
“遵命!”
山賊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沒過多久,他帶領著三人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渾身肌肉虯扎,氣勢洶洶的魁梧大漢……趙三刀。
“狗蛋,這人啥來頭?”秦風低聲問道。
狗蛋解釋說道:“他叫趙三刀!江湖傳聞,他殺人只用三刀,他為人陰險卑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看來來者不善呀!”
秦風特意看了趙三刀一眼,似乎想瞧他到底要玩什麼花招。
這時,趙三刀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道,“蘇大當家!爾等聚集一堂,莫不是有大事商量?”
“趙三刀,我們商量何事,你心知肚明。”蘇雲舒冷言回應,說道。
“蘇大當家,我這人笨,猜不出來……”
“趙三刀,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你為何要截斷山寨的水源?”
蘇雲舒語氣冷冰冰地質問道。
“蘇大當家!”
“你也知道自開春以來,老天爺還沒下過一滴水,我截流,無非就是想省點水用。”
趙三刀撒謊說道。
“趙三刀!”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說吧!你到底想怎樣才肯開啟閘放水?”
蘇雲舒語氣愈發的冷冰冰。
“蘇大當家,其實我這人很好相處的,只要你每個月上交一百兩白銀,我立馬開閘放水。”趙三刀獅子大開口,趁機勒索道。
“趙三刀!你簡直欺人太甚!”
“大當家,別跟他廢話了,宰了他再說!”
眾山賊一下子炸開了,紛紛表示不滿。
“趙三刀,我們清風寨向來有骨氣,我們寧願渴死,也不願意投降。”
蘇雲舒美眸子散發著一股寒意。
“呵呵,蘇大當家,你莫要如此草率表態,我給你三天,你若同意,我便開閘放水;你若不同意,清風寨休想有水,你考慮考慮吧!”
“哈哈哈哈!”
趙三刀大笑地離開。
“劉叔,現在山寨的存水還能撐幾天?”蘇雲舒問道。
“最多三日!”
“該死,看來趙三刀是算準時間的。”
蘇雲舒美眸裡的寒意更濃了。
“大當家,這下該怎麼呀?”劉叔連忙請示問道。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不禁把目光轉移到蘇雲舒身上。
面對眾人渴望的眼神,蘇雲舒自然不會辜負。
只見她眉黛一皺,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下山挑水!”
要知道,上山徒步行走,至少也得好幾個時辰,更別說挑水了。
然而,下山挑水卻是迫不得已的舉動。
要是隻交一點銀兩,蘇雲舒也當是破財擋災了,但是趙三刀獅子大開口,居然要每月上交一百兩,這得交到猴年馬月?
然而!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山寨付出。
有些人,只能共享福,不能共患難。
而張貴就是這樣子的人。
他一聽到山寨斷水,而且還要每日下山挑水,他們立馬就翻臉不認人。
尤其是被秦風戲弄數次,蘇雲舒卻偏袒秦風,張貴早就對蘇雲舒不滿,如今山寨有難,他當然要落井下石。
很快,張貴帶人出走的訊息會到蘇雲舒這邊。
“大當家,大事不好了……張貴帶了一群兄弟投靠趙三刀了。”有山賊連忙跑進來稟報道。
“什麼!這個張貴太忘恩負義了,當初要不是山寨收留他,他早就餓死在荒野惡林了。”
“大當家,我這就帶人去追!把張貴這個白眼狼給抓回來。”
聞言,有人當場罵了起來。
“罷了!”
“勁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他若要走,哪怕抓他回來也無益。”
蘇雲舒搖搖頭,冷冷地說道。
接著,蘇雲舒繼續問道:“除了張貴外,還有其他人離開嗎?”
“有!秦風兄妹倆、還有鐵牛,他們仨人一個時辰前,便離開山寨。”
他……他居然走了?
罷了!
落花有意戀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
聞言,蘇雲舒多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失望。
這時,一旁的蘇芸兒立馬搖頭道:“姐,秦風絕對不可能拋棄山寨!我相信他絕對不是那種人。”
“芸兒,你莫要再說!想走之人,是無法強留不下來。”蘇雲舒冷冷地說道。
“可是……”
“不用可是了!咱們當務之急,就是解決水源問題。”
“好吧!”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秦風帶著秦沁他們離開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