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淡的香味,完全可以刺激到男人的慾望。
只不過張捕快等人為了避嫌,而是押解著陳平安鑽進了衚衕。
這衚衕四通八達,七拐八拐,穿過了主城區,這才來到了一條寬闊的大道上!
眼看著就要溢州城的官府衙門了!
張捕頭衝著陳平安淡淡地說道:“等會兒鎮將大人會親自來審查你這件案子,到時候被你打傷的那個李文豹也會來,公堂上你們在相互辯解,不是我不聽你解釋,而是我聽了你解釋也沒用!”
聽到張捕頭這番話,陳平安也點了點頭,腦海也在飛速地運轉。
“哥,那就不揍他了!”
“那咱們這錢,是不是要還回去啊!”其中一個捕快急忙湊了過來,並趴在張捕頭的耳旁問道。
“到了手裡的錢,豈有還回去的道理,打是不能再打了,好歹劉先生打過招呼,這個面子得給,不看他劉先生,也要看韓員外的面子!”
張捕頭咧嘴一笑。
“那不對呀,既然如此,那剛才的賭約,哥……嘿嘿!”
幾個捕快全都圍了上來,搓著手,滿臉期待的笑容。
“賭你媽個頭,那還能作數嗎?”
“都鑽錢眼裡去了!”很顯然張捕頭不認賬。
那四個捕快被罵了一頓之後,也全都一臉悻悻之色。
而那個張捕頭,也是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陳平安一眼。
要不是因為這小子,自己怎麼可能會輸的賭約還要耍賴皮呢!
所以這心裡頭想著,打還是要打,就得等鎮將判了這小子的罪。
到時候丟進大牢裡面,再收拾他也不遲。
反正這錢是不能白收。
算是給李文豹一個交代了!
“鎮將大人到。”
剛一到衙門口,陳平安等人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道吆喝聲。
陳平安等人聞聲回頭,只見一頂官轎穩穩停下。
四名身材寬厚的轎伕立在轎旁,他們肌肉虯結,穩穩地把控著轎杆,古銅色的手在陽光下泛著光澤。
這官轎通體硃紅,四角微微上翹,轎身兩側繪著精緻的雲紋圖案,彰顯著威嚴。
一名轎伕上前,輕輕掀開轎簾,一位身著官服的鎮將大人從裡面邁了出來。
他頭戴梁冠,官服的胸前繡著一頭栩栩如生的彪,這是七品武官的標誌。
文官官服刺繡飛禽,武官則繡走獸,透過不同的圖案與顏色,便能輕易判斷出官員品級。
這位鎮將大人身材魁梧,站在那裡猶如一座小山,相貌孔武有力,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下是緊抿的嘴唇,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張捕快等人見鎮將官轎落地,齊刷刷拱手單膝點地,聲若洪鐘:“參見鎮將大人!”
唯有陳平安筆直如松地立在原地
按律草民見官該行雙跪之禮,他不願折了脊樑。
張捕頭餘光瞥見這刺目場景,三角眼兇光畢現,暴喝道:“草民陳平安!見了鎮將大人為何不跪?\"
話音未落,鎮將已抬手止住喧鬧。
這位身著獬豸補服的七品武官邁步上前,聲如沉雷:”且先進衙再說,都起來吧。\"
張捕頭等人謝恩起身,正要簇擁鎮將入衙,忽見陳平安突然疾步搶出,竟攔在官轎來到鎮將大人前方擋住了去路!
\"放肆!\"張捕頭暴跳如雷,腰間佩刀出鞘半寸,\"來人!拿下這狂徒!\"
眾衙役如狼似虎撲來,卻見陳平安不慌不忙垂首躬身,長揖到地:“草民陳平安斗膽驚擾大人,實因見大人一物遺落,特來提醒。\"
鎮將抬手止住衙役,鷹隼般的目光掃過陳平安補丁摞補丁的粗布短打。
他自然清楚身上物件一件未少,卻饒有興致地問道:\"哦?本將丟了何物?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