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人都如二長老這般想，何愁我方家不興。”
方遠山笑容和煦，至於心中作何感想，就不得而知了。
見狀，方文山也是點到為止，不再與之交談。
只是真心希望，方遠山能夠將他的話聽進去吧。
等兩人離去後，左邊的灰袍老者突然開口道：“之前那個小傢伙，叫方塵是吧？”
左邊的老者點點頭，沉默不語。
之前就是他幫方塵種下的靈力印記。
“我記得這小傢伙丹田被毀，遠昊那小子還來求過你？不過我剛才怎麼發現，他丹田不僅恢復了，似乎還很不一般的樣子？”
左側的灰袍老者面帶一絲好奇，詢問道：“你剛才可曾看出些什麼？”
右側老者微微搖頭，表示不知。
“連你都沒看出問題？”
左側的老者面露詫異，沉吟道：“這就奇怪了，按理說，除了一些宗門聖地外，不曾聽說誰有重塑丹田的逆天之術啊。”
右邊的老者沒有說話。
“罷了，誰會沒點秘密。”
左側老者搖頭一笑：“終究是件好事，那小傢伙底子不錯，經過三年磨礪，性子也更加沉穩了許多，算是因禍得福了。”
這一次，右側的老者認同的點點頭。
......
“這就是祖地嗎？”
第一次進入祖地的方血，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性子再冷漠，但終究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只是這方家祖地，天地一片灰濛濛的，好像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導致視力受阻，看不到很遠。
和他想象中的祖地，相差甚遠。
方塵笑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不過這都不重要，咱們進入祖地的目的，是為修煉而來。”
“也對。”
方血點點頭，突然說道：“方塵，你就不好奇，大長老之前和我說了什麼嗎？”
“不重要。”
方塵一路向前，朝著未知的迷霧深處走去。
他驀地回頭，對方血露出一抹淡然微笑：“因為我和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方血下意識問出口。
方塵腳步一頓，看向霧濛濛的天空，幾息之後這才繼續開口道：“我方塵的人生，只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話語平淡，卻給予了方血一種巨大的震撼。
因為，他從方塵身上看到，一股凌厲如劍般的恐怖氣息，直衝天際。
連那經久不散的霧氣，都在此時被攪動得翻滾不休。
這股氣息......
好強！
方血突然想到，或許在大比之時，方塵還沒有用盡全力？
他還有所保留？
那麼，如今的方塵，到底有多強？
“方血，不想成為誰的棋子，想要主宰自己的人生，那就努力修煉吧。”
在方血還陷入震撼的時候，方塵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
“這個世界很大，也很精彩，我想去看看。”
方塵面色堅毅，眸光堅定：“一定！”
世界很大很精彩，我想去看看？
我的人生，我來主宰？
這些話，就像是一顆種子，深深埋進了方血的內心。
或許有朝一日，這顆種子會枯萎。
也或許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長成一棵參天巨樹。
“我，真的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