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那張慘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至於田露。”
阿龍的聲音,頓了頓,變得有些古怪。
“她的死,確實和他殺有關。”
“但是,根據我們拿到的現場勘探報告,以及對她屍體殘留物的分析。”
“殺死她的手法,雖然隱蔽,但留下了一種極其特殊的,子母蠱的能量殘留。”
“這種能量,和之前工地投毒案裡,那個叫瘦猴的殺手死後,體內殘留的能量,同根同源。”
“也就是說,殺死田露的,和逼死瘦猴的,是同一個人。”
“而且,田露死之前,遭遇到了多人侵犯……”
阿龍的話,終於說完。
整個大廳,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陸左的身上,緩緩地,移到了那個搖搖欲墜,面無人色的柳蒼玄身上。
如果說,殺死田露的,和逼死瘦猴的是同一個人。
而逼死瘦猴的,是趙之禮。
那麼,殺死田露的真兇,是誰。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你都聽到了,你母親是趙之禮殺的。”
“你爸也投靠了趙之禮,現在飛出國了。”
陸左的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柳蒼玄那脆弱的神經。
他的身體,劇烈地搖晃了一下,幾乎要站立不穩。
“不,你在撒謊。”
柳蒼玄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狀若瘋癲。
“你和趙之禮是一夥的,你們串通好了,來陷害我們一家。”
“我父親是柳家的人,他怎麼可能背叛柳家。”
“我母親,我母親是被你害死的,就是你,是你懷恨在心,是你殺了她。”
他語無倫次地咆哮著,試圖用聲音的大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和崩潰。
在場的柳家眾人,看著他這副瘋狗般的模樣,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這個被他們一度寄予厚望的哈佛高材生,此刻看起來,就像一個跳樑小醜。
一個之前力挺柳蒼玄的旁支長輩,此刻第一個站了出來,義正辭嚴地指著柳蒼玄的鼻子。
“柳蒼玄,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
“你父親柳善於,吃裡扒外,勾結外人,盜取我柳家資產,是我柳家的千古罪人。”
“你助紂為虐,不辨是非,反而誣陷陸左先生,你簡直是瞎了你的狗眼。”
這番話,立刻引起了所有旁支親戚的共鳴。
“沒錯,老太太,家主,柳善於一家,罪不可恕。”
“必須將他們徹底從柳家趕出去,追回所有被盜資產。”
“這個柳蒼玄,也不能放過,必須嚴懲。”
牆倒眾人推。
剛才還一口一個“蒼玄賢侄”的叔伯長輩們,此刻恨不得立刻衝上來,將柳蒼玄生吞活剝,以表自己的忠心。
柳蒼玄看著周圍那些瞬間變臉的親人,感受著他們那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目光。
他徹底絕望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這一脈,徹底完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