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左面對包工頭那囂張至極的威脅,眼神驟然一冷,沒有絲毫多餘的廢話。
他身形微微一晃,動作快如閃電,幾乎在包工頭話音落下的瞬間,便已鬼魅般出現在其面前。
陸左抬手,動作看似輕描淡寫,卻精準無比地扣住了包工頭那根幾乎要戳到他鼻尖的食指。
隨即,手腕猛地一擰。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脆響,清晰地傳遍了每個人的耳朵。
包工頭那根粗壯的食指,以一個極為詭異的角度向外扭曲變形,森白的斷骨甚至刺破了油膩的面板,暴露在空氣之中。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包工頭口中爆發出來,他那肥胖的身體如同被煮熟的大蝦一般猛地弓起,額頭上的冷汗瞬間便溼透了沾滿油汙的襯衫後背。
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暈厥,只能抱著扭曲的手指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哀嚎。
陸左眼神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包工頭。
“你剛才說,要讓我缺胳膊斷腿。”
他語氣平靜,不帶絲毫波瀾,卻讓那包工頭如墜冰窖,渾身血液似乎都在瞬間凝固。
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不,不敢了,陸老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包工頭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試圖遠離陸左。
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疼痛而變得尖銳刺耳,連連求饒。
陸左鬆開了手,任由那包工頭像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
抱著血肉模糊的手指,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周圍那些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供應商,以及那幾個跟著包工頭一起耀武揚威的凶神惡煞的漢子們,此刻全都嚇得臉色煞白,噤若寒蟬。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竟然會如此狠辣果決。
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而且手段如此專業,如此乾脆,如此令人膽寒。
這根本不是他們認知中的普通的公子哥,這分明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
車內,一直透過車窗幸災樂禍看戲的柳善於。
此刻心臟也跟著那聲“咔嚓”猛地一抽。
他看得心驚肉跳,陸左的狠辣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和預料。
這小子,不僅能打,下手還這麼黑。
柳善於額頭上不知不覺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心中對陸左的忌憚,在這一刻攀升到了頂點。
柳芊芊則是見識過陸左的手段,所以也沒有太大的驚訝。
陸左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噤若寒蟬的眾人。
“還有誰,要站出來威脅我的?”
無人敢應。
那些之前還叫囂著要錢,甚至出言威脅的供應商,此刻都低下了頭,避開了陸左的目光,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陸左收回目光,臉上的寒意漸漸散去,語氣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既然各位沒有異議,那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
他伸手指了指那幾位之前表示願意合作的供應商代表。
“陸老闆,我們,我們選擇第一個,繼續合作。”
之前那個叫囂得最兇的啤酒肚胖子,此刻臉上的橫肉都在哆嗦,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哪裡還敢提什麼一次性結清,什麼道上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