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聞言,嘴角咧開一抹獰笑。
“怎麼,野種,想求饒了。”
他邁著囂張的步伐,一步步逼近陸左,下巴抬得老高,彷彿一隻驕傲的公雞。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今天,我非得讓你當眾跪下給我磕頭不可。”
周圍的鬨笑聲更大了。
柳善於臉上的得意之色也愈發濃郁。
他彷彿已經看到陸左跪地求饒,顏面盡失的場景。
柳芊芊緊張地抓著陸左的衣袖,手心全是汗。
“陸左,別衝動,我們,我們先進去。”
她不想陸左因為自己,在這裡和陸天發生更激烈的衝突。
陸左卻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的目光,始終平靜地落在陸天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就在陸天走到陸左面前,伸手指著陸左的鼻子,準備繼續噴灑他那廉價的優越感時。
陸左動了。
沒有任何預兆。
快如閃電。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
只聽“砰”的一聲沉悶的巨響。
緊接著,便是陸天殺豬般的慘叫。
“啊——”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陸天那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挺挺地倒飛了出去。
足足飛了七八米遠。
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陸天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臉因劇痛而扭曲變形,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涔涔。
他張著嘴,想罵人,卻疼得連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
全場,死寂。
落針可聞。
之前那些看熱鬧的,嘲諷的,鄙夷的目光,此刻全都化為了呆滯和難以置信。
柳善於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他怎麼也沒想到,陸左這個在他眼中一文不值的廢物,竟然敢當眾動手,而且下手如此之狠。
柳芊芊也驚呆了,她捂著小嘴,美眸圓睜。
她知道陸左能打,但沒想到他會如此乾脆利落,如此……霸道。
陸天的那幾個跟班,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才手忙腳亂地衝向陸天。
“天哥,天哥你怎麼樣了。”
陸左收回腳,神色淡漠,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撣了撣褲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目光掃過那些驚魂未定的圍觀者。
“還有誰覺得,我陸左不配進這個門。”
那些剛才還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的人,此刻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開玩笑,連陸家大少都敢一腳踹飛,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誰還敢去觸這個黴頭?
江晉市的上流圈子,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狠角色。
不是說陸家這個私生子,在監獄裡待了五年嗎,是個廢物嗎?
這,這跟傳聞中完全不一樣啊。
“你,你竟敢打我?”
陸天在跟班的攙扶下,勉強撐起身子,指著陸左,咆哮道:“陸左,你這個野種,你死定了。”
陸左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哦,是嗎?”
“堂堂陸家大少,遇見事情就知道無能狂怒,還真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