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一句比一句惡毒,一句比一句下流。
柳芊芊的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裡。
陸左眼中寒芒一閃。
他不再猶豫,抬起腳,對著房門猛地一踹。
“砰。”
一聲巨響,堅固的房門如同紙糊的一般,直接被踹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走廊的牆壁上。
巨大的動靜,讓樓下的喧囂聲戛然而止。
關山和傅紅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柳元愷和方媛也是一驚,面面相覷。
陸左面無表情地從破碎的門口走了出來,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柳芊芊緊隨其後,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卻帶著一絲決絕。
樓下花園裡,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關山看著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陸左,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但很快就被囂張所取代。
“喲,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在裡面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呢。”關山怪笑道。
傅紅雪也故作驚訝地說道:“陸兄,芊芊小姐,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把門都給弄壞了,難道是情到濃時,太過激烈。”
陸左一步步走下樓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關山和傅紅雪的心臟上。
他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冰刀,直刺二人。
“你們兩個,是活膩了,還是覺得柳家沒人了。”
柳芊芊站在陸左身旁,小手緊緊攥著,胸口因憤怒而起伏。
柳元愷和方媛站在不遠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既尷尬又憤怒。
他們精心策劃的“好事”,此刻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還引來了兩條瘋狗。
關山被陸左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但仗著人多,依舊嘴硬。
“怎麼,陸左,我說到你痛處了?”
他怪笑一聲,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這男人嘛,不行就是不行,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傅紅雪也搖著頭,故作惋惜地說道。
“芊芊小姐這般絕色,若是真守了活寡,那可真是江晉市的一大憾事啊。”
“陸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的語氣輕佻,眼神中充滿了惡意。
周圍的幾個柳家下人,都低著頭,不敢出聲,生怕引火燒身。
江晉市的豪門圈子,看似光鮮亮麗,實則暗流湧動。
像關山和傅紅雪這般,仗著家世,公然羞辱他人,雖不多見,卻也折射出這個圈子弱肉強食的本質。
陸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如同在看兩個死人。
柳芊芊終於忍不住了,聲音帶著顫抖。
“關山,傅紅雪,你們無恥。”
關山哈哈大笑,“芊芊妹妹,我們這可是實話實說啊。”
“怎麼,難道陸左他,真的不行。”
傅紅雪更是添油加醋,“我看陸兄這氣色,不像是不行的人啊。”
“莫非,是在牢裡待久了,對女人沒興趣了。”
這些汙言穢語,如同利刃一般,刺向柳芊芊和陸左。
方媛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們。
“你們,你們給我滾出去。”
柳元愷也怒喝道。
“柳家不歡迎你們。”
關山卻是不以為意。
“柳伯父,柳伯母,別生氣嘛。”
“我們只是關心一下芊芊妹妹的幸福而已。”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柳家未來的大事啊。”
“老太太當初是想讓我娶芊芊妹妹的,可惜被這個陸左橫插一槓。”
傅紅雪的目光,在陸左和柳芊芊之間來回逡巡,帶著一絲玩味。
“陸兄,你倒是說句話啊。”
“是不是被我們說中了,心虛了。”
陸左終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