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柳小姐,我真是在治病,不信你問你母親!”
陸左欲哭無淚,剛準備往下解釋,柳芊芊就抬手打斷了他。
“是與不是不重要了,多謝你救我,只是以前我患了癔症,神志不清,婚約自然不可作數。”
“救命之恩,我柳家自有謝禮相送,只是請先生再覓良人吧。”
明明乖巧伶俐的一副性子,此刻意識清明之後,竟變得如此清冷孤傲。
陸左臉色一滯,滿頭黑線道:“柳小姐這是要毀約?”
“婚約又不是我主動與你們家商量的,算不得毀約吧?”
柳芊芊又將紅色被褥往上提了一些。
“請先生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陸左張了張嘴,看著柳芊芊這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只能無奈嘆了口氣。
旋即走向門邊。
但開門的時候,陸左還是刻意停頓了一下。
“柳小姐,你知道自己的病的根源是什麼嗎?”
婚床上傳來柳芊芊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以及極為敷衍的回答。
“此事和你無關,請回吧。”
吧嗒一聲,陸左直接拉開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該著急的可不是他!
等到磅礴氣運纏身之時,柳芊芊自會乖乖服軟。
陸左穿過長廊,正打算先去前院將母親的遺物搬下來。
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門邊站著好幾號人。
方媛和柳元愷也在內。
看到陸左,柳元愷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不自然,步履匆匆地奔向婚房。
一旁的關山見到,冷眼嘲諷道:“看看,我剛才說什麼來著,這小子純粹是為了佔便宜吧?哪兒懂什麼醫術!”
“說不定剛才趁著我們不在,這小子又在房裡揩了不少油!”
方媛冷冷瞪了他一眼,隨即衝著旁支的姨太太喊道:“既然婚期擇日再選,你們就先請回吧。”
婚期改了?
陸左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覺得有些突然。
這婚事可是方媛做主的,怎麼平白無故的就叫停了呢?
只見另一邊站著的陸振濤和沈茜臉色也極為難看,越看陸左心裡越不爽。
陸振濤不耐煩地喊道:“還愣著做什麼,把你母親的東西搬下去,我們也該回去了。”
沈茜卻懶得廢話,直接衝著司機招手。
“趕緊的,把那些東西都卸下來!”
“住手,這都是我母親的遺物,你們誰都不能碰!”
陸左見司機要上前,直接搶先一步,將車上的東西一件一件往下搬。
方媛看著,不免覺得有些心酸,又讓保姆跟著一塊抬。
等遺物都堆到一邊去了,陸振濤和沈茜只是衝著方媛打了聲招呼,直接驅車揚長而去。
似乎從未想過要將陸左一併帶回陸家。
而陸左,壓根也沒有重回陸家的打算。
那狗窩,還沒天橋底下住著自在!
關山看著陸左這般狼狽模樣,笑得更是肆無忌憚。
“野種就是野種啊,人家不要了,連狗窩都不讓你住!”
“現在你的婚事黃了,一個犯了事的人,還妄想讓柳家收養?”
“還不趕緊收拾好你的這些破爛,滾出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