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陸左在監獄裡待了五年,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馬術,這場比試,他輸定了。
關山站在人群中,聽到這個賭注,心中更是樂開了花。
太好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等酒裡的藥效發作,陸左在賽馬時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脖子,或者被馬踩死,那可就真是意外了,誰也怪不到他頭上。
到時候,他不僅能報了昨天的仇,還能在趙公子面前邀功。
一想到這裡,關山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燦爛,彷彿已經看到了陸左慘死的模樣。
不遠處,綠柳莊園的老闆,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和柳元愷站在一起,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莊園老闆輕聲對柳元愷說道:“柳兄,你這位未來女婿,有點意思啊,這份膽魄,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柳元愷聞言,卻不屑地冷哼一聲:“哼,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譁眾取寵而已。我看他今天怎麼收場。”
“老張,我跟你賭他今天輸定了。我要是贏了,你書房裡那件明青花纏枝蓮紋梅瓶,可就歸我了。”
莊園老闆聞言,哈哈一笑:“好,一言為定。我倒是對他有幾分好奇,若是他真贏了,你那清朝玉觀音,可就歸我了。”
他心裡盤算著,這陸左敢誇下如此海口。
要麼是真有本事,要麼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柳元愷心中暗自得意,在他看來,陸左必輸無疑,那件梅瓶,他勢在必得。
這可是他覬覦已久的好東西。
馬場內,賽馬的準備工作很快就開始了。
王浩和他的幾個同伴,都是馬場常客,對這裡的馬匹瞭如指掌。
其中一個同伴假惺惺地說道:“王少,我們對馬不太懂,您給介紹介紹唄,也讓陸少開開眼。”
王浩聞言,立馬會意,他這是在給他炫耀的機會呢。
他走到馬廄前,指著幾匹神駿非凡的馬匹,開始如數家珍地介紹起來。
“這匹‘追風’,是純種的阿拉伯馬,耐力驚人,爆發力也是頂級,是我最喜歡的坐騎之一。”
“還有這匹‘踏雪’,是英國純血馬,以速度奇快著稱,短距離衝刺幾乎沒有對手。”
他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盡顯自己對馬術的精通和家底的豐厚。
周圍的賓客們也紛紛發出讚歎之聲,看向王浩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佩。
介紹完幾匹好馬,王浩才故作大方地看向陸左,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說道:“陸少,我看這匹名叫‘赤兔’的馬不錯,性情還算溫順,鬃毛也挺漂亮,比較適合你這種五年沒碰馬的選手,不容易從馬上摔下來。”
陸左連看都沒看那匹所謂的“赤兔”一眼,只是淡淡地說道:“不必了。”
他徑直從那些神采奕奕的駿馬面前走過,目光在馬廄裡掃視了一圈。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馬廄角落裡一匹看起來又老又瘦,毛色暗淡,正無精打采地嚼著草料的馬身上。
陸左指著那匹老馬,對一旁的馬伕說道:“我就要它了。”
馬伕聞言一愣,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位少爺,您確定要這匹馬嗎,這匹馬年紀大了,平時也就拉拉草料,好久沒上過賽道了。”
陸左微微一笑:“無妨,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