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聽著電話那頭父親絕望的嘶吼，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他手中的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螢幕摔得粉碎。
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和絕望。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幾分鐘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家二少。
幾分鐘後，他家就破產了。
周圍原本還在嘲笑陸左的人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王浩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議論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癱軟在地的王浩身上。
現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陸左，依舊神色平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柳芊芊捂住了嘴，美眸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她看著陸左，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整理著她的認知。
柳元愷也是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陸左一個電話，竟然真的能讓一個集團破產。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能量。
張明遠捋了捋鬍鬚，眼中精光閃爍，看向陸左的目光充滿了欣賞。
“柳兄，看來，你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裡看不上這女婿，背地裡竟然這麼護著他。”
“能一句話讓王氏集團破產，也就你柳家了吧。”
柳元愷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
關山站在人群中，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他臉上的血色比王浩還要難看。
癱在地上的王浩，終於從巨大的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
他猛地抬頭，看向陸左的眼神，如同看著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連滾帶爬地朝著陸左跪了過去，一邊爬一邊磕頭。
“陸少，陸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狗仗人勢，我是廢物，我是垃圾。”
“求求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饒了我們王家吧。”
“我給您一家公司，不，兩家，都給您，都給您。”
“只要您能放我們王家一條生路，我給您當牛做馬都行。”
陸左緩緩搖頭。
“不必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不是說要讓我知道得罪你的下場嗎。”
“現在，你看到了。”
王浩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即被無邊的絕望和瘋狂所取代。
“陸左……”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雙眼赤紅，像一頭髮瘋的野獸，朝著陸左撲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
“啊。”
人群中發出一陣驚恐的尖叫。
柳芊芊也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地抓住了陸左的衣角。
“陸左，小心。”
陸左眼神一寒。
面對王浩的垂死掙扎，他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就在王浩即將撲到他面前時，陸左乾脆利落地抬起一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