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聞聲,動作齊齊一頓,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沙發上穩坐的趙天鵬。
趙天鵬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
那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恭敬地退到一旁。
癱軟在地的傅紅雪,聲音沙啞的叩謝。
“謝……謝趙公子饒……饒命……”
病床上的趙之禮卻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他對著保鏢吩咐道:“拖出去!別讓老子再聽見他的聲音!”
傅紅雪臉上的慶幸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無盡的恐懼所取代。
不等他再次開口求饒,兩名保鏢已經面無表情地上前,一人一邊。
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架了起來,朝著病房外拖去。
很快病房內再次恢復了令人窒息的安靜,趙天鵬這才緩緩抬起眼。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兒子,不悅道:“沒用的東西!”
“被一個剛從牢裡放出來的野種廢了一條胳膊,這事要是傳出去,我趙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趙之禮聞言,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血色盡失。
“爸,此仇不報,我趙之禮誓不為人!”
“我定要將那野種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病房內的沉寂。
趙天鵬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眉頭微皺,知道他的號碼,按下了接聽鍵,語氣平淡地問道:“哪位?”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趙天鵬的臉色陡然一變。
“我在醫院等你,半個小時不到,死!”
“你這是找死。”
他說完這句話,對面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之禮見父親神色有異,連忙追問道:“爸,出什麼事了?”
趙天鵬說道:“那個不知死活的野種,託人打來電話,約我晚上在第一酒樓見面。”
“我讓他來醫院賠罪,結果卻讓我們去找他。”
“這個野種太囂張了。”
趙之禮剛說完,趙天鵬就冷哼一聲。
隨後對著門口淡淡說道:“把那個廢物帶進來。”
門外的保鏢應聲而動,片刻之後,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傅紅雪再次被拖了進來,像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
他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
趙天鵬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傅紅雪,我兒子這隻胳膊,你難辭其咎。”
“此事,是你保護不利。”
傅紅雪聞言,身體抖得更厲害了,聲音帶著哭腔,連連磕頭:“趙董饒命,趙董饒命,都怪我,都怪我沒用!”
“我……我一定將功贖罪,求趙董給我一個機會。”
趙天鵬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機會?”
“好,我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傅紅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乞求的光芒。
“趙董請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天鵬語氣森然:“一個月。”
“一個月之內,我要那個叫陸左的野種,四肢盡斷。”
傅紅雪心中一凜,但臉上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表忠心:“是!,趙董放心,我一定辦到,一定讓那個野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天鵬緩緩站起身,走到傅紅雪面前,皮鞋尖輕輕踢了踢他的臉頰。
“一個月後,你要麼拿著陸左的四肢來見我。”
“要麼,就拿你自己的四肢來複命。”
冰冷的話語如同毒蛇般鑽入傅紅雪的耳朵,讓他通體生寒。
他強忍著恐懼,聲音顫抖卻堅定地回答:“是,趙董,我……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