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臥榻之側

仇池山腳，上山路口處，氣氛怪異！

張海聽莫崢說起楊淮生，眉頭一皺，不禁好奇的打量著曹家人。

曹胖，一隻腳踏在上山路口，面色漆黑，眼神閃躲，但身體卻一動不敢動！

莫崢只跨著馬步，反手握著腰刀，倒是動作不大，但身後劉洪胡大田，已左右散開，拉開了些許架勢！

不過，這僵持，只維持了一瞬，曹胖縮回爬山的腿，苦笑著看向莫崢：“莫都使，何苦嚇我一個平頭百姓？”

“曹員外，你有甚好怕的！”莫崢搖頭，隨後指著胡大田一笑：“曹家莊外，都敢拿弓射他來著。”

“啊？”

曹胖腦子極其快，但如此指摘，還是讓他猝不及防，一時竟啞巴了。

胡大田一聽莫崢說自己，銅牛眼一瞪，手指襠下：“直賊娘，準頭還挺好，盡往要害射。”

“這......這，其中必有誤會啊。”曹胖終於有些聽不下去。

胡大田還想理論，莫崢擺擺手：“好了，好了，此事說下去沒意思。曹員外，你就說，如今你的楊老哥涼透了，你還想咋辦？還上仇池麼？”

就見曹胖神色變換間，戾氣越來越重，莫崢又及時補充：“對了，後面一老三少，我看著挺親善，不知是曹員外什麼人？”

‘撲通’

極其乾脆，曹胖雙膝落地，面若苦瓜：“必然是誤會啊，都使，我壓根就不知道，何時有過此等衝突，定是手下那個不知深淺的莊戶幹過此事，也並未告知於我啊！”

“都使明鑑，都使明鑑啊！”說著，曹胖磕頭如搗蒜，兩三個響頭後，他抱拳跪行兩步：“都使，若是都使不消氣，打我兩鞭子！這仇池我不上了，我去大譚，都使全當我是個屁，放了便是，放了乾淨！”

莫崢閱人無數，什麼精怪沒見過，這曹胖子，一身的戲，此刻能信他，才是見了鬼；

不過，莫崢也沒打算過多周旋，直接了當的說到：“好叫曹員外知曉，大譚，如今已被金人佔了，大譚百姓如今有千數人就在山上安身。”

“啊？”

看得出來，曹胖這下真呆了，回頭看自家家僕，個個木訥，又看看張海等人，皆是神色平淡，他知道，此事多半為真。

想了一會兒，曹胖或許真放棄了，頹然坐在自己小腿上：“莫都使，直說吧，你想怎地炮烙我等？”

莫崢呵呵一笑：“老曹，你高看自己了。”

曹胖不明所以，莫崢卻是面色一正，指指張海張文，又指指劉洪胡大田：“他們都是好兵，如今金人肆虐，除了帶他們和金人拼命，任何可能對他們造成傷亡之事，我皆不願做！”

曹胖愣愣的，沒聽懂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莫崢的手最終指向了曹家的麻子弓手：“你看，你如今與眾家僕分離，可以說半入絕境，但他們依舊對你看護得緊；你自己琢磨，若是放你上山，七八十壯丁匯聚，我該如何放心？”

曹胖眼皮一跳，問：“那咋辦？”

“我有一法！”莫崢神色變化間，曹胖明卻明顯身子一縮，果然，莫崢接著說道：“當借你頭顱一用！”

吭哧，說時遲那時快，莫崢話音未落，已轉手抽出腰刀，順勢便斬向曹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