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希望大人可以前往坐鎮，方家之人不反抗還好，若是反抗，憑他們的實力，在大人面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縣丞說著，悄悄地送上一記馬屁。
“走吧，我正好也去方家看看。”
衛青起身。
縣丞跟在身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也怕方家反抗，到時候，哪怕有一人逃掉，他將被以同罪論處。
......
方家。
自從方項被殺，方又霆下獄，方家的氣氛一天比一天凝重。
眾人都明白。
勾結妖魔的下場。
關鍵是。
他們也沒有辦法逃離，方府四周皆被衙役全天候監視著，
至於衝擊衙役，有了護院的前車之鑑，他們更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所有的方家嫡系都聚集在大堂。
“雖然朝廷旨意尚未傳來，但勾結妖魔是什麼下場，在場的人都明白，現在我等利刃懸在頭頂，就看這把刀什麼時候落下了。”
原本家主的位置，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中年男子，輕聲開口。
男子名叫方又仁，是方又霆的胞弟。
眼下，整個方家就他輩分最高。
聞言，大堂內的女眷直接被嚇哭，一個個地輕聲抽泣起來。
一位眼眶周圍鑲著兩個黑眼圈的青年，臉色猙獰道：“還不是方項那個王八蛋勾結妖魔，才讓方家淪落到如今的地步，要我說只要有人站出來頂罪，說不得朝廷能放我方家一馬。”
“方長山，你什麼意思？”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怒吼道。
“方長友，我的意思很明白，是你大哥勾結妖魔，子債父償，總不能因為你大哥一個人，讓整個方家為他陪葬。”
“而且大伯曾兩次收到當朝陛下的邀請，足見大伯的分量之重。”
方長山冷笑道：“若是方家真的被滅九族，你們還有何臉面下去見我方家的列祖列宗。”
“倒不如，你們這一脈將這件事扛下來，方家就還有一線生機。”
話落。
立刻有人附和。
“對，長友，你哥一個犯錯，憑什麼讓我們來承擔後果。”
“就是，為了方家，你們這一脈就該為你大哥的錯誤買單，主動攔下這罪責才是。”
“沒錯，合該如此。”
隨著一個個方家人開口，方長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初我爹當知縣時，你們一個個沒少受他的照顧，如今方家有難了，你們竟然向著將我爹推出去。”
“你們還是人嗎？”
“都閉嘴。”
方又仁冷喝一聲，瞬間場面立即安靜了下來。
方又仁環視一週，在剛滿三週的孫子身上停留片刻，再次看向方長友：“長友啊，長山的話雖然難聽，但不失為一條路，想來大哥也能理解。”
“二叔...你...”
方長友不可置信地看向方又仁，好似看陌生人般。
方又仁繼續說道：“若大哥願意，事情不是沒有轉機，就算是被流放，充軍，我方家的血脈依然能傳承下去。”
“總好過方家血脈斷絕，全族皆滅的下場。”
就在眾人爭論之際。
突然。
一位護院急匆匆地衝入大堂，“二爺，衙門的人衝進來了。”
“什麼？”
方又仁面色大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