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煉氣大圓滿!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總的來說,秦越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店鋪不錯,我準備租賃,價格怎麼談?”他來到公子哥面前,詢問。
“2000下品靈石一年,不還價。”公子哥抬頭看了秦越一眼,說道:
“除此之外,街道的保護費,靈氣費和地火費,都需要你們自己出,我這裡不包含。”
公子哥口中所謂的保護費,就類似於現實裡的物業費,是由六虛盟直接收取的,而靈氣費和地火費,則是使用靈氣和地脈之火的費用。
通常來講,這靈氣費和地火費,都會根據靈氣的濃郁程度和地脈之火的強度收取。
據說,若是仙城遇到其他勢力入侵,需要全面開啟防護法陣時,甚至還要額外收取法陣的維護費用。
這就是居住在仙城的一些壞處,除了足夠安全,能夠放心居住修煉外,各種費用一大堆。
對此,秦越到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他需要的是個能夠安穩修煉積攢靈性的地方,至於靈石,等他將店鋪開起來,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收入。
哪怕是煉器不賺錢,甚至還能出售符籙,總之是絕不會因為靈石而發愁。
考慮到這一年兩千的下品靈石價格,在這樣不怎麼繁華的地段,屬於中規中矩的價格,秦越就懶得跟這縱慾過度的公子哥還價。
兩人簽好契約,繳納一年的租賃費用後,這店鋪算是暫時歸秦越所有的。
“你這人倒是挺爽快的。”公子哥笑呵呵的收起靈石,說道:
“倒也省了我費口舌的麻煩,看在你出手這麼利索的份上,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自我介紹下,我叫晏良,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有什麼事,找我就好了,我姐夫是金溪城的執法隊長,煉氣大圓滿修為,租了我的店鋪,沒有人敢惹你。”
“那以後就多麻煩晏道友了。”秦越笑著跟對方客套一句,目送對方離去。
接著,他把周振叫過來,取出一袋靈石,吩咐購置生活用品和雜物,準備把自己的煉器工坊給開起來。
“順便給自己買幾件像樣點的衣服,我可不想自己的新店剛開張,就讓客人被你這一身行頭嚇得連店鋪都不敢進。”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留下愣在原地的周振。
至於擔心對方是否會卷錢跑路,更是扯淡。
周振見秦越如此信任自己,神色感激地看他一眼,轉身離去,忙碌起來。
秦越也沒有閒著,取出幾套法陣,在自己選好的修煉室、煉器室,甚至連圈養萬壽龜的池塘,都一一佈置上。
一切搞定後,他隨便取塊牌匾,刻上‘巧奪天工閣’五個大字,將其掛在店鋪最醒目的地方,然後把從黃山修仙界搜過到的一些還未來得及轉化靈性的法器和材料,擺放在店鋪裡的櫃檯上。
基本上,這煉器店鋪算是完成了。
第二天清晨,秦越放幾串鞭炮,‘巧奪天工閣’算是正式開張大吉。
開張氛圍雖然冷冷清清的,但附近幾家店鋪的主人,卻都因好奇跑出來勉強跟秦越湊了點人氣。
而讓秦越略感意外的是,當他看清自己對面販賣丹藥的店鋪裡,走出來的那個一瘸一拐,紅光滿面的老頭後,竟發現此人是自己的一個熟人葛安。
當初,在金爐峰定居時,正是這個煉丹師第一個出現跟他打的招呼。
由於那時的他,對任何人的防範心理都比較重,每次跟葛安交談,都顯得不冷不熱。
想不到這次還能遇到,這樣的話,秦越覺得,有必要跟對方小小的結交一下。
事實上,就算是他不主動,這葛老頭就自己跑上門了。
他笑呵呵的說道,“真沒想到啊,老夫昨天還在疑惑,到底是誰嫌錢多,連晏良的店鋪都敢租,沒想到竟然是位煉器大師,還這般年輕,小夥子前途無量啊。
老夫葛安,長青堂的煉丹師,這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送你幾顆聚氣丹,喜慶喜慶吧。”
“這老頭還真是會做生意,從來都不放過推銷自己丹藥的機會。”人群裡,一個丰韻成熟,肌膚吹彈可破,還故意拉低胸口,露出一片雪白滑膩的美婦人,提著一壺靈酒,笑意盈盈地對秦越說:
“這位小哥,恭喜新店開張,妾身正是你隔壁酒館的老闆娘,他們都叫我薛三娘,這是本店的特色靈酒,虎骨壯膽酒,權當給你的慶賀,希望你常來酒館喝酒。”
“葛老有心了,薛三娘有心了,託福託福。”
秦越客氣地接過丹藥和靈酒,隨即對十幾個圍上來湊熱鬧的人說道:
“感謝諸位前來捧場,鄙人不才,二品煉器師,今日‘巧奪天工閣’開張大吉,凡是今天前來委託打造或修復法器者,一律半價。”
說完,他邀請眾人,前來店鋪參觀。
本來,這群圍觀的吃瓜群眾聽秦越說自己是二品煉器師,還很是驚訝。
當這些人看到店鋪裡擺放的一堆寒酸得跟鬧著玩的法器後,那些略有意動的,又紛紛都放棄了心中打算。
顯然,法器不比符籙丹藥,這東西不僅價格昂貴,還是關鍵時刻的保命道具,一旦出現問題,很有可能因此丟掉性命。
他們自然不可能放心的把自己的命,委託給你個一點名氣都沒有的煉器師上。
對於這種情況,秦越也在預料之中,名氣都是自己打出來的,他不缺時間,也懶得營銷自己,慢慢來就可以。
於是,新店開張,一單未入的一天,就這麼過去。
秦越也逐漸進入自己的修煉狀態。
他除了磕強效聚氣丹修煉外,對萬壽龜施展‘花開頃刻’,對小混元劍陣的整套法器施展‘指石成金’,增強其品質等其他事務,也一點都沒有落下。
與此同時,秦越對附近的鄰居們也有了個簡單的瞭解。
而讓他最印象深刻的無疑是煉丹師葛安,除此之外,就是送酒的薛三娘。
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
這兩個月時間,秦越依舊是一個煉製法器的單子都沒有接到,反倒是收購幾個破損嚴重的下品法器,喜提21點靈性值。
算是個良好的開端。
清晨,結束一天的修煉,秦越讓老實本分的周振守著店鋪,自己則來到隔壁薛三孃的酒館,點杯口味清淡的靈酒,跟葛安閒聊著。
“葛老,上次我聽你說我嫌錢多,連晏良的店鋪都敢亂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秦越好奇詢問。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葛安環顧一週,見沒什麼人,便小聲說:
“那是因為晏良這個人啊,真不咋地。上次不是有個一品煉器師把他的店鋪租下來,結果還不到兩年就不幹了,準備退租的時候,晏良不僅不退,還提著燈,在店鋪裡找各種毛病,最後賠了七百多靈石,才肯放他離去。沒辦法,誰讓他有個好姐夫,是煉氣大圓滿修士,還是執法隊的隊長,惹不起,惹不起啊。”
這人真經不起唸叨,葛安話剛說完,晏良就帶著一個身材魁梧,長著絡腮鬍,肩上扛著重劍,腰間掛著大酒葫蘆的魁梧大漢,走了進來。
兩人剛進入酒館,絡腮鬍大漢就扯著大嗓門喊道,“三娘,三娘,灑家回來了,快給灑家的酒葫蘆滿上,半個月沒嚐到酒,饞的老子舌頭都發麻了。”
說完,他將酒葫蘆放到櫃檯上,找個空座坐下,喋喋不休的對晏良吐槽道:
“特孃的,魔焰宗的人太狡猾了,偷跑到世俗界的一個王府裡,禍害了許多良家女子和郡主不說,還把髒水全潑到老子身上,還好老子把他逮到了,不然這可是黃泥沾在褲襠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姐夫,那這次外出執行任務,沒出什麼意外吧。”晏良把裝滿酒的大葫蘆拿過來,給大鬍子滿上。
“這人就是晏良的姐夫。”葛安小聲對秦越說,“叫燕雲烈,還是一名劍修,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他仰仗的就是那把極品法器……”
秦越微微點頭,並沒有對此人提起多少興趣,反而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了注意力。
“意外倒沒什麼,不過……”燕雲烈悶一口老酒,放下酒杯,皺著眉頭:
“魔焰宗的這群小崽子們太噁心了,施展的一團跟鬼火一樣的玩意兒,雖然威力不怎麼樣,卻對法器有很強的腐蝕作用,老子的重劍也跟著遭殃,散了點靈性,器盟那群老東西修復法器的要價太高,找他們修,賺得靈石都不夠喝酒的,在外面又找不到靠譜的,太愁人了。”
“我倒是認識個煉器師,還是個二品煉器師,不知道能不能幫你修復,你如果願意,可以去嘗試下。”晏良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向燕雲烈提議道:
“這個煉器師租的就是我的店鋪,雖然生意不怎麼樣,但看起來並不像是個浪得虛名之人。”
“那就去試試吧。”燕雲烈放下酒杯,提起大葫蘆和重劍就要走。
“不用這麼著急,這人就在酒館裡。”晏良抬頭看了看秦越的方向,向他招招手,“元兄弟,快過來,快過來,兄弟我給你介紹生意了。”
秦越放下酒杯,朝晏良那裡走過去。
“你會修法器?”看到秦越走過來,燕雲烈懷疑地看了秦越一眼,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這可是老子的寶貝,極品法器,你確定會修嗎?”
秦越隨便瞥了燕雲烈的重劍一眼,說道,“不過是被魔氣腐蝕了內裡法陣,修復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你小子說話很自信啊。”燕雲烈銅鈴大的眼睛瞪向秦越:
“你要是真能把它修復好,不僅以後一直在你這裡修法器,還會給你介紹我們執法隊的所有兄弟過來,一起照顧你的生意。”
“那就試試看吧。”秦越自信的說。
於是,三人一起來到秦越的店鋪。
約半個時辰,秦越提著燕雲烈的重劍,走出煉器室。
看到燕雲烈急得像頭牛似的,在店鋪裡走來走去,他抬手一拋,將重劍遞過去,“燕道友,不負重託,這法器已經修復好了。”
燕雲烈立即結果法器,注入法力檢查。
剎那間,重劍暴漲耀目的金光,散發出鋒芒畢露的寒意。
“哈哈……”燕雲烈高興的笑出了聲:
“你小子果然沒有騙人,不僅把我的法器修復好了,才之前的一些不太暢通的小缺陷也解決了,還真是個靠譜的煉器師,太好了,以後修法器跟喝酒,終於不用再繞路了。”
接著,燕雲烈豪爽地掏出200下品靈石,美滋滋地抱著自己的重劍走人。
從這以後,秦越冷冷清清的煉器店鋪,逐漸變得熱鬧起來。
幾乎每個月,都能或多或少的接一份煉製法器的訂單,不過絕大多數都是以下品和中品法器為主,收購的破損法器更是數以倍記的增多
而秦越則利用煉製法器的剩餘材料和破損法器,轉化靈性,僅一年時間,就成功獲得3000多靈性值。
不得不說,這是個良好的開端。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
隨著名氣被逐漸開啟,秦越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已經從一年只能攢3000靈性值,變成6000,足足提高一倍左右。
春去秋來。
安穩的修煉總是讓人愜意的,就在秦越定居於此的第三個年頭。
一日清晨,葛安突然領著秦越隔壁的薛三娘,上門拜訪。
見薛三娘跟葛老頭一副很親密的樣子,秦越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讓元道友見笑了。”葛安神色略顯尷尬地看了身旁的薛三娘一眼,笑呵呵的說道:
“老夫今日特意前來,就是向你正式介紹下,從今天開始,薛三娘就是老夫的未婚妻了。”
他掏出一張大紅請柬,“結成雙修道侶之禮的日子,就定在下個月初,希望小友到時能準時參加,到時候別的不說,靈酒絕對管飽。”
“哈哈……如果靈酒管飽,那我燕某人可不會錯過!”
話音剛落,燕雲烈扛著重劍,掛著酒葫蘆的魁梧身影,就風塵僕僕地走了過來。
“當然,當然。”葛老連忙說道,“燕隊長若能捧場,我夫婦二人高興都來不及呢,這靈酒絕對管飽。”
秦越神色古怪地看了眼這對應該算是老夫少妻,接過請柬,表示一定會去。
接著,他跟燕雲烈一起回到店鋪。
經過這幾年的接觸,秦越對燕雲烈的性格也有了大概得了解。
怎麼說呢。
這貨就是個粗線條的傢伙,還帶著點嫉惡如仇的正義感,尤其是對魔修更是深通惡絕。
煉器室裡,秦越一邊給燕雲烈修復著法器,一邊詢問道,“燕道友這次外出,又有什麼收穫?”
“還能有什麼收穫,最近石碣國的魔修越來越多,連萬花谷的人也不安分起來,總覺得他們是在針對咱六虛盟。”燕雲烈皺了皺眉頭,旋即又舒展開來,笑道,“不過這群王八蛋也就敢在城外蹦躂,還不是怕咱這三階法陣。”
秦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到六虛盟曾經跟煉魂堂的賭約,感覺燕雲烈的擔心,或許也是沒錯的。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
秦越應邀,前來葛安的長青堂參加婚禮。
長青堂的後院裡,到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樂融融之象。
他混在人群裡,送一塊中品靈石後,隨便找個位置,等著吃席。
“姐夫,看到沒,早都跟你說,讓你早點下手,你就是不聽,這不,被葛安這個老王八搶先了吧。”晏良喝著靈酒,對身旁的燕雲烈吐槽道:“後悔了吧,葛安這個糟老頭子,還瘸了條腿,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你個小王八蛋,怎麼說話呢。”燕雲烈不滿地瞪了晏良一眼,氣哼哼的說:
“自打你姐姐死在魔修手中後,我就早已發誓,絕不會再找其他女人,你這不是在故意埋汰我,反倒是你,整天沒個正形,給你介紹了一個又一個,你都搞不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軟蛋呢。”
這時,晏良忽然收到一張傳音符,等他開啟檢視完後,忽然神色激動的說道,“姐夫你看,誰說我沒個正形了,跟我談兩年的唐詩詩,就是那個唐仙子,要約我去寶月樓。元兄李兄,你們慢吃啊,我失陪了。”
說完,晏良興奮地衝出葛安的小院,眨眼消失不見。
“唐詩詩,唐仙子?”燕雲烈冷哼一聲,繼續喝著酒。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秦越起身離場。
等他回到店鋪後,頓時驚訝的發現,這晏良喝得爛醉如泥,躺在自己的後院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口裡不停唸叨著詩詩,詩詩……
連萬壽龜都探出龜頭,趴在池邊,津津有味地看起熱鬧。
“東家,這……”周振為難地看著秦越。
“不用理會他,扔出去就好了。”秦越丟下一句話,回到屋裡。
然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萬壽龜,嗖的一聲從水池裡跳出來,咬著晏良的褲腿,把他一路拖到外面,又將店鋪大門緊閉。
時間悄然流逝,又是兩年過去,秦越的各項能力也都在迴圈漸進的提升,靈性值更是已經積攢到兩萬多點。
在這期間,葛安這個老頭子跟薛三娘還生了個大胖兒子,取名叫葛長生,秦越不得已又隨了份禮,參加一場滿月宴。
寒來暑往,時間輪轉不休。
不知不覺,秦越已經在金溪仙城定居十年之久。
修煉室內。
他猛地睜開雙眼,感受到體內磅礴如海的法力,不禁露出微笑:“十年苦修,煉氣大圓滿,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