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迎?”裴祁從她手裡接過零食袋,放在旁邊桌上。
岑梨的手擦過他帶著水汽的手背,下意識抬手,要護食,裴祁已經鬆手。
只是幫她放桌上,沒像以前一樣犯賤拿兩包岑梨最愛吃的葡萄軟糖。
他拉開岑梨剛關閉的門要出去。
岑梨開口:“沒有不歡迎。”
裴祁握著門柄的手緊了下,垂著眸。
岑梨咬碎了嘴裡的冰球,口腔冰的她閉眼,拿起旁邊吹風機,站在裴祁身側,遞上。
“拿回去吹吧。”
裴祁接了過來,視線盯在岑梨身上。
兩人陷入靜默。
岑梨只覺得怪異,似乎是沒想過,她和裴祁居然也能有沒話說的一天。
“岑......”裴祁啟唇,不等聲音落下。
客廳響起一道鈴聲。
岑梨跑過去,拿起手機,拔下充電線,是朋友打來的電話,她接通,“喂,怎麼了?”
“梨梨,我聽人說傅辭衍回國你居然沒去?行啊你,有長進了,終於學會玩欲擒故縱這招了。”
“什麼?傅辭衍回國?”
“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啊!還有聚會?”
岑梨只覺得天大的彩票在自己面前飛走了。
等她想起來家裡還有人,再回頭時,空曠無人,門已經緊閉。
岑梨咬了下嘴,剛剛他聽到了嗎?
岑梨又覺得他可能只是拿了吹風機就走了。
畢竟也兩年過去了......
說不定他早就另喜歡別人了。
岑梨換好衣服簡單打扮下,趕到蘭庭。
站在十米外,她懷裡抱著個大禮物盒,看向蘭庭門口兩道身影。
女孩想來是喝醉了,蹲在地上,縮成很小一團。
旁邊,傅辭衍微微彎腰,似乎在和人說著什麼。
他手裡拎著一個粉色的包,和他冷然的氣質違和,一看便知道是唐然的。
岑梨調整了一下呼吸,告訴自己唐然和其他人不一樣,她是傅辭衍媽媽的救命恩人。
這樣想著,才邁得開腳過去。
“傅辭衍。”
她把懷裡大大的禮物盒往前遞。
早在得知傅辭衍要出國參加比賽前一個月,岑梨就準備好了禮物。
不管他贏還是輸,都有禮物。
但不等傅辭衍接過這份禮物。
唐然抬頭,捂著腹部,“傅辭衍,我突然肚子好疼,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說著,唐然人就往旁邊倒。
傅辭衍扶住她,聲線冷淡,“能站起來嗎?”
唐然咬著唇,搖搖頭。
岑梨雙手抱著禮物盒在空中抬了許久,在傅辭衍把唐然抱起來時垂下。
唐然縮在傅辭衍懷裡,看向岑梨:“對不起岑梨。”
突如其來的道歉,岑梨都愣住了。
唐然又繼續:“我知道你喜歡傅辭衍,我不該讓他抱我,但是我太疼了......”
說著,唐然像是疼得渾身都在發抖。
岑梨扯出個笑,“.....沒事。”
岑梨低頭,心裡難受得發緊。
但人家是傅辭衍媽媽的救命恩人,現在肚子疼,抱一下她還能攔著不成,她也沒這個身份,她現在不過就是個傅辭衍的追求者。
頂多是比傅辭衍其他追求者臉皮厚一點,一追就追了三年。
從高三到大二。
岑梨現在還記得裴祁和自己表白時說的話。
“你跟我談,我不讓你當舔狗,我來當。”
當時岑梨聽了就覺得裴祁是在嘲諷自己給傅辭衍當舔狗,直接一口回絕。
“我樂意給人當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