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啊。”他理所當然。
“你怎麼不開燈也不拉窗簾?”岑梨又問。
“眼睛不適應。”
“你不會是昨晚又打遊戲到很晚吧?”
岑梨咀嚼著口腔裡的油條,撩起的眼看透亮的看向裴祁,兩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彷彿成了彼此觸控的視窗。
對視在一起時,總是另一方故作無意的低下頭。
裴祁也裝出像是被岑梨猜中了的樣子,“是啊,這都被你猜中了。”
岑梨並沒有看出裴祁的不對勁,吃了幾口便放下,“吃飽了。”
裴祁抬手:“幫我處理一下謝謝。”
岑梨再朝著他看去,發現他已經將早餐吃光了。
怎麼能吃得這麼快的。
“你是又在我面前當大爺啊,還讓我處理,我都給你買早餐了,不應該是要你來報答我嗎。”
裴祁拆了一包旁邊的溼紙巾,細緻地擦著自己的手指,朝著岑梨靠攏,“要我怎麼報答?”
岑梨一頓,她隨口一說罷了,沒想過真要裴祁報答自己。
但裴祁既然都這麼說了,岑梨也在腦子裡搜尋自己能否要求什麼。
就在她愣神思考的這幾秒,突然感覺自己自然垂落在身側的手被人抓了起來。
她瞳孔聚焦在自己被裴祁握著的手上。
光線暗,並不能看清楚,手背手心的觸感卻發大了。
岑梨能感覺到他的手的體溫比自己要高,手指比自己長一些粗一些,不知道掌心有薄繭。
她往後縮了一下手,“你做什麼......”
裴祁又把她的手扯了回去,握得更緊了一些。
還沒等岑梨再有所反應,她感覺手上被舒服冰涼的東西覆蓋。
低頭一看,是裴祁手拿著乾淨的溼紙巾在給她擦手。
指骨握著溼紙巾,一根一根給她擦。
岑梨是有些懵茫的,緩緩開口:“我自己去洗就好了。”
“岑梨,你說的我在國內的飯你包了是吧。”
岑梨點頭,“對啊,你中午想吃什麼?”
裴祁想到了另一回事,“那可說好了,這幾天,你除了在家裡吃飯,就只能跟我吃飯,可不許因為某些人毀約。”
岑梨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沒聽進去,手心感覺被柔軟的溼紙巾撩得有些癢。
她低頭,看著那雙在黑影裡輪廓都很好看的手,仔仔細細擦乾淨了她的手,一時沒忍住開口問:“裴祁你不會是......”
岑梨有些卡殼了。
她是想問裴祁是不是還喜歡她的,但是又覺得不像,到時候多尷尬,可要說不像吧,裴祁又為什麼連擦手都可以幫她,還這麼認真。
但他回來的這些天,從裡確實也感覺到了他的不同。
或許現在的裴祁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細緻的人,誰把他調教成這樣的?英國那些學生難道很霸道嗎。
“你是不是在英國上學被欺壓了?”於是,岑梨問出了這麼一句。
導致裴祁沉默了片刻的反應便是笑。
“你怎麼看出來我被欺壓了的。”
他握著岑梨纖細的手腕,抬著往上,就壓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胸肌上,“誰欺負誰?”
岑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