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
岑梨聽到遠處傳來的喊聲。
她偏頭看過去,傅辭衍正朝著這邊跑過來。
眾人的目光也朝著聲源看去。
見是傅辭衍來了,大家的目光更加驚訝。
傅辭衍可是學校裡出了名的風雲人物,雖然最近研究院新來了一位吸引走大家目光的硃砂痣,但傅辭衍的名氣絲毫不減。
對於這種清冷內斂的學神帥哥,幾乎是一出現就會成為大家眼裡的焦點。
“傅辭衍怎麼會過來。”
“是因為唐然來的吧,剛剛我都聽到他叫唐然的名字了。”
岑梨看著傅辭衍從遠處的柳樹跑過來。
臉上還帶著岑梨以前鮮少見過的著急。
他拉住唐然的手腕,低頭看了一眼唐然的膝蓋,又看了一眼唐然的手掌心。
偏頭看向岑梨,只是看了一眼。
岑梨卻覺得那樣的目光好冷,冷得她說不出話來,好像身邊所有人的眼神都沒有傅辭衍那一個眼神叫她委屈。
她還記得今年的第一天,她在日記本上寫下——今年還要繼續喜歡傅辭衍。
那時候的她還有一顆足夠炙熱的心,任由傅辭衍潑多少遍冷水,她還能搏動。
哪怕是他身邊站著自己討厭的人,她依舊願意為了自己喜歡的這個人去忽視。
可現在,她喜歡的人,卻在她委屈的時候,扶起了另一個人,用冰冷的眼神看她。
岑梨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刺痛,像極了一把生鏽的刀,慢慢地在攪,攪出血。
她聽到傅辭衍清冷的嗓音偏低地在問唐然,“怎麼樣,嚴不嚴重,我先送你去醫院?”
岑梨多聽兩句,都覺得自己想吐。
唐然卻把目光放在了岑梨身上,她看向岑梨,握住了傅辭衍的手,“我沒事,但是岑梨拿了你爸爸的東西是不是應該還給你。”
傅辭衍和唐然的目光來自同一方向,都帶著審視和批判。
傅辭衍低沉的嗓音淡淡開口:“岑梨,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岑梨:“我不知道什麼東西,我沒有拿過。”
即便她真的想傅辭衍戴上自己親手做的那塊表,她也幹不出把傅辭衍自己的表拿走,繼而把自己的表放入表盒裡的事情。
傅辭衍卻冷然,“進房間的只有你,岑梨,我說了,我不計較,你把那塊表還給我就是了。”
岑梨聲音有些發顫,她鼻腔酸澀,帶著滿腔的委屈,“我真的沒有拿,你問我多少次我都沒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