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中也不乏有裴祁的手筆。
不管是誰來和岑梨表白,裴祁總能把對方從頭髮絲說到腳底板,反正總結一句話就是,這人太low了,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準嘲笑你。
岑梨為了不被裴祁嘲笑,她發誓自己一定要找到一個和裴祁一樣帥,和裴祁一樣籃球打得好,和裴祁一樣會樂器,和裴祁一樣長得高還受女生歡迎的。
後面,傅辭衍出現了。
岑梨抬頭,看著面前的人。
即便已經看了很多次,如今再看,傅辭衍依舊是她喜歡的型別,長相成績都挑不出錯。
“你......要和我說什麼。”岑梨問。
她也有些緊張的。
這裡是禮堂後面,兩邊都栽種了很多花,綠枝白花,氛圍還挺靜謐的。
突然被叫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岑梨有些不知所措。
“岑梨.......”他喊了一聲岑梨的名字,然後抬手,手腕抬了起來。
岑梨頓了一下,看向傅辭衍的手腕。
傅辭衍手腕上的,就是他常年戴在手上的那塊表,也是上次岑梨被冤枉的那塊表。
岑梨之前也問過傅辭衍怎麼不換,但是傅辭衍沒有和她說過原因。
傅辭衍開口:“你送我的表很好。”
岑梨抬頭,看他。
傅辭衍低斂著眼睫,一陣陣細風吹來,遮掩住他眉梢的髮絲揚了揚,露出他更好看的眉眼。
岑梨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這塊表......是很久之前,我爸送給我的手錶。”
岑梨愣住,幾乎是一瞬間,她的心揪了一下,聽唐然說,和聽傅辭衍自己說出來,感覺是不一樣的。
彷彿在看他揭已結痂的傷疤。
因為岑梨知道,傅辭衍的爸爸當初是和情人出軌,雙雙跳海死的。
這樣一個訊息,對如今的傅辭衍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更不要說,當初傅辭衍知道的時候才十一歲。
“他那時候,還是很好的一個父親。”
傅辭衍還記得他下班回來給自己帶玩具,抱著自己輔導作業。
還有......一到放假的時候就親手做飯給他吃,傅辭衍的廚藝也是和他學的。
到現在都還記得。
他是恨他的,也是愛他的,所以不願意提及他,卻也捨不得扔掉他最後留下來的東西。
傅辭衍吸了口氣,聞到岑梨身上淡淡的香。
他抬手,把手腕上的手錶解了下來。
“吧嗒”一聲,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岑梨愣了一下。
有些著急地看向那個垃圾桶。
像是還沒反應過來。
就看到傅辭衍從兜裡又拿出了一塊表。
岑梨看著那塊表愣住。
那是......上次她去裴祁家送給他的,是岑梨自己去店裡做的手錶。
上面還單獨刻了字母。
傅辭衍當著岑梨的面戴上,他抬頭,張開唇瓣,正要和岑梨說什麼。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傅辭衍皺了一下眉,看了一眼手機,接通了電話。
岑梨聽到電話裡唐然哭顫的聲音。
“傅辭衍,我肚子好疼,你能不能.......”
傅辭衍握著手機的手指泛白,眉頭緊蹙。
他再次看向岑梨,“對不起。”
岑梨愣愣站在那裡。
看他轉身,看他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旁邊花草的淡淡香氣還縈繞在鼻尖。
岑梨一個人站了有一會兒。
她擰著眉,拿出手機。
-傅辭衍,這是你第幾次放我鴿子了,你有數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