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一怔,緩緩鬆手。
萬眾矚目之下,葉棲月走上擂臺。
“葉棲月……她竟然真的上臺了!”
“她瘋了麼?還是眼睛瞎了?沒看到蘇溪都不是沉硯一招之敵,她竟然還敢上臺,找死麼?”
“這麼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我是真的不忍心看她捱揍,還是去看其他人鬥法吧。”
“楚師侄。”蒼淵偏頭看向楚歌,“沉硯這孩子很懂事,蘇溪赤子之心,是罕見的天驕級苗子,大比以後定被掙搶收徒,所以他故意留手,不至於讓蘇溪輸得太狼狽。”
“葉棲月麼……荒古廢體,便沒有什麼好留手的了。”
“楚師侄,待會沉硯一不小心,擊殺或將葉棲月打得殘廢,你可不要惱羞成怒,以大欺小。”
楚歌面無表情。
蒼淵則是認為他強裝鎮定,呵呵一笑,又道:“不過,你惱羞成怒卻也無妨,只要本座在此,便不可能讓你做以大欺小的事情。”
“楚歌。”顧無忌開口勸說:“你與葉棲月,好歹師徒情分一場,固然她無法修煉,卻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對她啊,此舉或真能要了她的性命。”
葉千岫蹙眉,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葉棲月雖不能修煉,可畢竟是一條人命……楚歌,你還是認輸吧。”
“是啊,楚師侄。”坤虛也開口勸道:“輸一些靈石而已,況且拙峰都沒落幾千年,一窮二白的日子也過了那麼久,你又何必因為賭氣和自己面子,讓葉棲月白白送死呢。”
其他幾位峰主,也都紛紛開口勸說。
“呵——”
楚歌不禁笑出聲,目光一一掃過八大峰主,“諸位師叔,難不成有未卜先知的法術,比試尚未開始,如何就認定棲月會輸,甚至會死呢?”
“招笑。”蒼淵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嘴硬。”
“我可沒有嘴硬,我只是闡述事實。”楚歌淡淡道:“蒼師叔,你待會棲月會死或者殘廢,而我會惱羞成怒,以大欺小。”
“那我問你……”
“待會沉硯要是死了或者殘廢,你會不會惱羞成怒,以大欺小呢?”
“笑話!”蒼淵不屑一顧,“這種事情,不可能會發生。”
“不可能發生指的是什麼?”楚歌追問。
“沉硯僅用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葉棲月,所以他不會死、不會殘廢,而我更加不會惱羞成怒,以大欺小。”
對於沉硯的實力,蒼淵相當自信。
“行吧。”楚歌聳了聳肩,“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他看向葉棲月,當眾人面,說道:“棲月,還是剛才那一句話,盡力而為,打個半死就行了,畢竟是同門。”
“好的師尊。”
葉棲月答應,目光投向沉硯,嘻嘻一笑,道:“我師尊可是個大好人,你們的峰主那麼可惡對他,他都不讓我殺了你,只是要我把你打個半死。”
“少廢話。”
沉硯說罷,引動玄黃二氣,自葉棲月頭頂落下。
在他看來,葉棲月一介凡人,一縷玄黃氣,就能壓得她動彈不了。
然而,預想中的碾壓並未發生——
只見葉棲月神色淡然地抬手,五指虛握,徒手抓住那一縷雲霧狀的玄黃氣。
“這不可能!”觀禮臺上炸開驚呼。
沉硯瞳孔驟縮,只見被葉棲月握住的玄黃氣,竟發出哀鳴般的嗡響。
幾千雙震驚的目光注視下,葉棲月手掌輕輕一握。
玄黃氣轟然炸開,細碎的金光四散飛濺,將方圓十丈的青石板震出蛛網狀裂痕。
葉棲月緩緩抬眸,氣息不在遮掩,煉氣十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