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雨嘴角一抽，饒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楚歌竟然願意收下莫韻，而且還不是普通記名弟子，而是親傳。
拙峰峰主的親傳弟子，這等身份，就是皇主當面，也不敢輕易動她啊。
“為什麼？”壽雨難以接受。
“你在質疑本座的決定？”楚歌眼神一冷。
“不不不……”壽雨立即解釋：“老朽不敢質疑楚峰主，只是疑惑，莫韻天生懶惰，就是把飯喂到她嘴邊，她或許都懶得吃，更不用說修煉這等無聊的苦差事了。”
頓了頓，她道：“楚峰主收下莫韻，所以，為什麼？”
楚歌輕哼一聲，寒冷目光鎖定壽雨，“本座行事，需要向你解釋麼？”
壽雨惶恐道：“老朽的錯，楚峰主贖罪。”
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壽雨轉動心思分析，莫韻天生懶惰，楚歌收她做弟子，絕無可能看上她的懶惰，或許是看上她的姿色，名為弟子，實做爐鼎。
這樣也不錯，乾曜帝送莫韻跟北境蠻族和親，意圖就是決斷先皇血脈，穩固自己的皇位。
如今，莫韻成了楚歌的爐鼎，那與送去跟北境蠻族和親，差別不大，幾乎沒可能返回虞都。
想清楚這一層邏輯，壽雨鬆了口氣，笑道：“既然莫韻已經拜師楚峰主，老朽便不強求長公主隨同老朽回虞都，只是……”
“懇請楚峰主，准許老朽將先皇貴妃帶回虞都。”
等待片刻，見楚歌沒有回應，壽雨小心翼翼道：“楚峰主，可否准許……”
“不行。”楚歌直接拒絕。
壽雨心思轉動，以為楚歌重感情，夏朝露畢竟在剛才戰役中，對楚歌的弟子有守護之恩，想來是害怕夏朝露回到虞都以後，會有性命之憂。
她笑道：“楚峰主放心，老朽可以保證，先皇貴妃回到虞都，不僅不會有性命之憂，且還會被好吃好喝伺候。”
夏朝露可是虞都第一美人，乾曜帝要她儘量抓活的回去，大機率是覬覦嫂嫂的美貌，想要一親芳澤。
只要夏朝露乖乖就範，不做任何反抗，不僅不會受到絲毫傷害，反而會成為乾曜帝心尖上的人兒，享盡萬般寵愛。
然而，他終究是猜錯了楚歌的心思。
“本座已經說過，不行。”楚歌面色冷峻，聲音冰冷如霜，“難道還要本座再說第三遍嗎？”
壽雨一臉茫然，滿腦子都是問號。
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心中暗自感慨。
果不其然，未亡人在每一個男人眼裡，都是香餑餑。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我能處理。
皇主如果實在放不下夏朝露，就讓他親自去太玄宗，跟楚歌搶女人吧。
壽雨心中無奈，抱了抱拳，“既然如此，老朽告辭了。”
餘音未散，壽雨身影已經沒入無盡夜空。
楚歌收回望向夜空的目光，轉頭看向夏朝露。
只見她長舒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感激之色，輕聲說道：“多謝楚峰主出手相助。”
楚歌擺了擺手，臉上的冷峻之色瞬間消散，轉而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他看向葉棲月，輕聲問道：“棲月，對於孟氏一族，你打算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