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小宮女從花園外匆匆走來,喘著粗氣。
“小周子可在,太后命我把這枚令牌給你送來。”
原是洛佛恩去看望太后趙罌,正看到趙罌在把玩這塊令牌,當即就想到是周肅落下的。
擔心周肅遇到麻煩,就派一宮女給周肅送了過來。
“我就是,多謝了。”周肅連忙開口道。
宮女就要過去,卻被禁軍隊長抬手奪過令牌。
禁軍隊長捏著令牌冷笑:“還太后命人送來,撒謊都不會撒。
誰不知道太后崇佛不見外人,更不可能見你一個剛入宮的小太監,偽造令牌罪加一等!”
他看都沒看,直接把令牌扔在地上,一腳狠狠踩了上去,把令牌跺進土裡。
“我去,你敢不敢看一眼。”周肅氣笑了。
這莽夫真是瘋了,看都不看就說是假的,這一腳踩的是自己的仕途啊。
“放肆!”
遠處陰柔蒼老的聲音傳來,王公公一身大紅團袍被氣血鼓動,像火般升騰。
王承祖真沒想到,自己的令牌竟然會有人不當回事,而自己心裡已經認下的乾兒子被人欺負成這樣更是氣憤。
袖中手如鷹爪,瞬間巨大的吸力將禁軍隊長拉了過來。周身散發出驚人的威壓。
“御書房令牌乃咱家所賜,你說它是假的?“
“不不是,這小太監他,他襲擊文大儒的弟子。”禁軍隊長被王承祖鎖著手腕,嚇得渾身顫抖。
一旁看熱鬧的周青雲臉色驟變。
周肅竟然真的認識這個王公公,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事了,下意識後退半步。
更遠處,文可海負手而來,渾濁的目光掃過周肅,卻停在周青雲身上:“徒兒,怎麼回事?”
“師父!”周青雲捂著腰撲過去,“我這個當大哥的不過是教育教育周肅,他竟然動手打我。
若不是幾位禁軍來得及時,徒兒怕不怕讓這個目無兄長的畜生打死了!“
“看來這缺了東西終究不行,還以為你是什麼好的,竟然動手打你兄長。”
文可海捋著鬍子,看了一眼周肅搖了搖頭:“王公公,皇家規矩向來賞罰分明。這等亂臣賊子,若是輕饒,如何服眾?“
王公公鬆開抓著禁軍隊長的手,從懷裡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輕咳兩聲走到文可海身邊。
側著頭低聲說道:“文大儒,你信不信咱家這個缺了東西的,能讓你為陛下獻的計策一個都實現不了。”
“你!”文可海急道:“事關大明國祚,萬萬百姓安危,你怎麼敢因為一個小太監耽誤大事!”
“周肅是咱家認下的乾兒子,別說萬萬百姓,就是億萬,百億萬百姓也比不了。”
文可海鬍鬚氣得發抖,瞪了一下王公公:“宮裡太髒,走!”
說罷拂袖而去帶著周青雲離開。
王承祖望著兩人背影不屑一笑,“老狗。”揮手招來周肅。
“王公公。”周肅行禮,肩頭傷口鮮血滴落在王承祖鞋上。
【力量+2。】
王承祖看了一眼傷口,拍了拍周肅的頭:“叫乾爹。”
“乾爹。”
王承祖拂袖替他止血,“隨乾爹去太醫院,咱家讓院正親自給你治傷。”
所有人離開。
花園裡只剩下禁軍隊長和五名禁軍。
“隊長,咱們應該沒事了吧。”
禁軍隊長喃喃自語。
“肯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我可是禁軍啊,沒有陛下的旨意誰敢動我……。”
可馬上一個太監的出現讓禁軍隊長徹底絕望。
“陛下有旨,禁軍隊長李猛,值宿之際,藐視符令,踐踏御賜令牌,行止失儀,有負聖恩。著即革職,交三法司論處,以儆效尤。
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