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侯？”
周肅對超出京城的事沒有概念，原身根本就接觸不到那些訊息。
對西北侯只能評價不熟。
安芙白了周肅一眼，解釋道。
“西北侯，張惡。乃我大明三大尊者之一，一人橫掃西域諸國，那是頂天的強者。
最關鍵的是大明西北羈縻衛所林立，全由衛侯張惡統轄，麾下甲士十餘萬，人人善騎射。
娘娘就是張侯的嫡女。”
“這麼強？還聽朝廷的？”安芙的解釋給周肅聽得一愣一愣的。
合著這西北侯麾下十萬鐵騎，自己還是這世上頂尖的強者。
這樣的實力，要麼就是一方土皇帝，要麼就是大明還有底牌。
安芙穿上衣服，看了一眼窗外還在焦急等待的嬤嬤，回頭道。
“那些就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了，走吧，隨我去見娘娘。”
“那我呢？”安妍在一旁問道。
“你……哎。”安芙捂著額頭嘆氣。“先在這裡等著吧，等事情解決你再回去。”
對於自己這個妹妹來說，安芙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我收拾好了，走吧。”
周肅跟著安芙出了房間，那群嬤嬤烏泱泱衝了上來，還不得大吵大鬧就讓安芙呵斥退下。
一路上安芙細細提點假冒暗子的細節，周肅用心記下。
來到張貴妃寢宮前，安芙輕釦門扉。
“娘娘，周公公有事求見。”
房中沉寂。
良久才傳出張貴妃的聲音。
“進。”
周肅隨著安芙走進寢宮，張貴妃坐在主位手中端著一杯清茶，側旁一個勁裝衛士一手背在身後，殺氣隱秘。
燈光下，周肅的影子前壓直至兩人身前。
“安芙？”
張貴妃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那護衛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周肅，揹負的手蠢蠢欲動。
“滾出去，我和娘娘交談你的身份不配聽。”
周肅按著商議，上前幾步冷眼掃過侍衛，眉宇之間桀驁之氣盡顯。
“找死！”
侍衛怒火中燒，如蒼鷹擊殿，手中短刃直朝周肅刺去。
他自小被西北侯收養，做暗探之事，還從沒見過有人如此狂妄。
寒光如箭。
周肅面色不改冷哼一聲。
“我乃侯爺麾下飛沙衛，你敢對我動手！”
飛沙衛和塵煙衛都是張惡麾下的密探。
前者雖然不能如塵煙衛一般調動張惡勢力，卻是張惡直接掌管，互不隸屬也互不相識。
這也是周肅能冒充的最重要一點。
沒人知道周肅到底是不是，除非讓張惡親自來。
那侍衛一聽，在半空硬生生轉了個彎，短劍在地磚上擦得直冒火星。
滿臉狐疑問道：“你是侯爺手下的飛沙衛？”
“自然。”周肅臉不紅心不跳，張口就來。
“入汝娘也！我就是飛沙衛，就從來沒聽說過同時派兩名飛沙辦一個事的。”
侍衛呸了一口，雖然嘴上罵著，卻並沒有動手。
轉頭看向張貴妃。
兩人誰也不敢確定周肅身份，飛沙衛還沒有任何身份憑證。
這就想到於單機遊戲，突然有個玩家跑到你的存檔裡。
號稱遊戲有聯機模式。
這情況沒碰到過啊。
殿裡空氣凝固，寂靜甚至能聽到殿外的蟲鳴。
安芙緊張握拳，心漏跳一拍。
這也能撞上，不會這麼巧吧。
她只不過是聽張貴妃平時隻言片語加上特意打探才知道飛沙衛的隻言片語。
這要是被發現周肅是假冒的，她，她妹妹安妍一個都活不了啊。
周肅心中也有些忐忑，但面上絲毫不慌，光明正大地盯著張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