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衙門。
公羊可將家人送去營房安頓,又回到這裡,剛進門就看到周肅起草好告示讓小吏張貼。
抬手喚來小吏拿過來一看。
文字粗俗直白,讓武者一天之內離開涼州城,否則後果自負。
“周賢弟,這,這告示貼不貼沒多大必要吧,那群人又不會聽。”
周肅:“老哥靜坐,只需看三日後結果即可。”
周肅端坐彷彿一切盡在掌握。公羊可搖了搖頭。
這周肅在宮中久了,不知道什麼樣子,只怕要碰壁,還是在給秦王爺這封信吧。
果不其然,此告示貼出,城中武者不屑一顧。
“讓灑家離開涼州,呵,誰不知道爾等的小心思,無非是想獨吞沙陀王秘寶。”
“沒錯,圓月門,沙洲酒樓都來了涼州城,有大個頂著咱們怕什麼。”
“走了走了,就當他放屁。”
人群裡兩個年輕人身穿長袍,一黑一白,手提銅錘。
“哥哥,你覺得州府這告示是為什麼?”
“弟弟,出門時父親告誡,不當與人爭執,除非萬不得已不可動武,既然州府有命令,我們就先出城吧。”
“聽哥哥的。”
“哎呦,聽哥哥滴~”兩人身旁一個披髮乞丐陰陽怪氣學著:“這麼大的人,讓人一張紙給嚇跑了。
多丟人吶,就這樣還闖蕩江湖呢?”
黑衣青年舉錘要砸,被白衣青年攔下:“走吧。”
零零散散不超過十人,離開了涼州城,剩下的人照常吃喝飲酒,喝醉了便比武打架。
被砸壞門板,房屋的百姓不計其數,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依舊貼出告示,只不過這告示變了。
江湖人肆虐,請百姓出城於城外安置,城門大開直至明日午時。
未出城者,殺無赦。
兩天時間,第一天,勸走聽話的武者。
第二天,勸走良善的百姓。
那之後剩下的,就都是該殺該死之人了。
這條告示一出,百姓也坐不住了,連忙收拾行李。
香料店。
掌櫃的正趁著周圍無人關注,往香料中摻沙子。
“東家,州府讓咱老百姓出城,我得回去收拾東西去了。”夥計湊過來,緊張地搓手。
“那不行!”掌櫃的聲音上揚,一邊眉毛挑起,半邊嘴角向下。“我給你可是一個月的工錢,你今天要不來,那可就不是一個月了。”
“我可一分錢都不給你!”
夥計一聽急了:“掌櫃的,我說,就這一天,州府衙門都通知了,你要扣我一個月的工錢啊。”
“州府通知,你他媽找州府去啊,你要是敢不來,我就不給你錢。”
兩人吵將起來,大打出手,夥計消瘦力大,掌櫃的體壯而虛。
夥計被掌櫃的推了倒打了幾拳,爬起來:“你老小子等著。”
一處民居。
“圓月門十二月來了九位,沙洲酒樓金牌殺手三十六人只有五人未至。
沙陀王秘寶,還真是吸引人啊。”
薛非雪坐著長凳,手裡甩著一把匕首,修長雙腿搭在桌上。
“你說涼州衛是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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