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面有輛車,掛著韓字小旗。”
一個緹騎彙報,白晨連忙催馬上前,看到那熟悉的馬車,卻是韓老官的車。
“去把人給我請過來。”
白晨一聲令下,身後軍士圍了上去。
帶隊的護衛看到軍卒先是一愣,馬上下馬上前。
“各位,這是前御史,韓德邦韓公的車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江護衛,我家白將軍請你家主人過去。”一個從涼州衛來的軍卒認出這個護衛說道。
“白邱白將軍?”
“白少將軍。”
那江護衛一愣,可身後馬車裡,韓德邦走了出來,抬起手。
江護衛連忙扶起,韓德邦不緊不慢地隨軍隊見到了白晨。
“你殺了你父親?”韓德邦見到白晨的第一眼,脫口而出。
白晨:“老官,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未曾弒父?”韓德邦大驚,這和他推演的接過完全不一樣。
身為御史,韓德邦曾和欽天監監正要好,學了一首相面之法。
他曾給白晨看過面相,分明是弒父奪權,從龍而上的面相。
可今日在看,只有從龍而上。
未曾弒父,怎的面相變了。
他除掉江護衛的期望就在白晨弒父身上。
“我爹對我好好的,我幹嘛弒父,韓老官你趕緊的,隨我見廠公。
有話問你。”
韓德邦恍惚問道:“廠公?”
“沒錯,西廠廠公,我現在跟廠公混呢。”
白晨笑道,帶著還迷糊的韓德邦走進軍中,江護衛跟在其後。
“廠公,這位就是我說的韓老官,之前好像是御史還是什麼的,我不記得了。”
韓德邦抬頭看了一眼馬車,隨著車簾開啟,看清周肅的臉。
撲通。
韓德邦猛地跪地,聲音淒厲:“請廠公誅殺我身後之人,他便是圓月門門主。”
江護衛大驚,轉身就跑,周肅瞬間甩出佛光錘,嘭。
正中江護衛後心,可那江護衛甩在地上,捲起沙塵一道白色圓光閃爍,待沙塵落地,人已經消失不見。
“圓月沙。”白晨驚呼:“他還真是圓月門的門主,老官你夠牛的啊,養了個宗門門主當護衛?”
周肅也迷茫看向韓德邦。
這什麼情況,突然來了兩人,突然就跪下,那個就跑了?
韓德邦苦笑,對周肅拱手:“請廠公屏退左右。”
周肅揮了揮手,周圍軍士散開。
“韓公可上車一敘。”
“唯。”韓德邦再拜,恭恭敬敬上了車。
未等周肅開口,韓德邦再次跪下,鄭重叩首。
“臣韓德邦拜見王爺。”
“我…。”周肅剛要反駁,突然忍住了。
我有真龍天子詞條,還有朱家血脈,要說王爺,也沒錯。
“坐。”周肅扶起韓德邦:“韓公怎知道的,我從沒對外人說過。”
韓德邦:“王爺有真龍之相貌,又有燕王之氣象,身側飛火騰煙衛追隨。
雖然不知道王爺如何出了鳳陽,但定是真龍血脈無疑。”
這個世界的大明,朱元璋傳位朱標,原本的永樂帝朱棣死在了草原,沒多久燕王除國,子孫歸鳳陽不得外出。
這應該是詞條的原因,周肅也不打算追問,只是這個韓德邦他的帶著了。
“韓公,日後隨我左右吧。”
“唯。”韓德邦行禮起身:“王爺現在可是想收復圓月門為己用。”
“叫廠公吧,我可沒有王位啊。”周肅又道:“本來是打算如此的,可看圓月門行事,總想殺盡方能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