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拉人入夥

縣衙的南書房裡。

黃師爺拉著楊凡的手這頓晃：“服了，老夫服了你楊班頭了！”

楊凡苦笑著，一隻手揉著屁股，雖然那五十大板真少假多，可就那找感覺的一板子，就叫楊凡的屁股腫了起來，坐也坐不下！

這簡直是罰站啊！

黃師爺扶著楊凡來到藤椅跟前，道：“和我不必見外，你趴著得了！”

楊凡趴在藤椅上，一邊哼哼一邊開心。

這頓板子沒白挨！郭洪那廝死得比我慘！而且周小姐當場退婚，這郭洪以後在我面前是絕對抬不起頭來了。

黃師爺道：“老夫早知道楊班頭不是個普通人物，卻不想福大命大若此！”

楊凡點頭道：“可不是，這回可真是好險，差點沒死在大堂上！”

黃師爺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老夫剛自大老爺那裡來，大老爺對你也很是歉疚，囑我告訴你，讓你在家安心休養幾天，公門中的事情不必掛懷！”

楊凡惦記著郭、洪二書吏的事情，道：“這幾日那郭、洪二人的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黃師爺搖頭道：“這幾日大老爺給周教諭纏得心煩意亂，又在養濟院中吃了虧，這事倒拖著沒辦，那郭、洪二人拒絕了大老爺兩次，現在被吊在半空之中，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楊凡急道：“此時不能久拖，俗話說夜長夢多鬼來纏，還是快點了解的好！”

黃師爺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只是王典史那裡少一個合適的人去溝通，若是老夫親自出面，給駁了面子反倒下不來臺！”

楊凡跳起來，“誒呦”叫了一聲道：“不妨事，待小人去走一趟！”

其實這事有什麼難？送上門的肥肉哪有不要的道理？

楊凡辭別了黃師爺，一瘸一拐來到王典史門前，門口的禁子認得楊凡，忙去通報，過了一會兒，那禁子回來道：“王典史在會客廳中等候楊班頭！”見楊凡走路一瘸一拐，也上來扶一扶他。

楊凡來到會客廳，見了王典史，行過禮後只站不坐。王典史奇道：“楊班頭為何不坐？”

楊凡心知這王典史是個老奸巨猾的，今日這大堂之上的事情鬧得沸反盈天，他焉有不知之理，只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便道：“回王大人，小人辦案不力，給大老爺傷了一盤毛筍炒肉，因此失禮了，還請大人莫怪！”

王典史偽作驚訝道：“難道是為了周教諭那案子嗎？本官聽說那周家千金已經返回城中！”起身拉著楊凡手道：“楊班頭年輕能幹，對大老爺又忠心耿耿，大老爺想必也是要栽培楊班頭，因此不肯放得鬆了！”

你大爺的，屎放在你嘴裡都能養花了！楊凡心裡暗罵，口中卻道：“小人前來，是向王大人道喜來的！”

王典史奇道：“本官有何喜事？”

楊凡嘻嘻笑笑，左右看看。

王典史道：“楊班頭有話直說，我這家裡沒有旁人！”

楊凡道：“如今縣裡有兩個書吏如今告病在家，縣裡的公事多有耽擱，大老爺日夜為此憂愁，也曾兩顧茅廬，卻是不得要領。若是王大人能在此時為大老爺分憂，豈不是一樁美事？”

王典史聽了微笑道：“我還道是何事？其實這事也好辦得很，本官聽聞大老爺已去了兩次，何妨再去一次？那一般吏人，不過是要個面子，面子給到了，自然便出來了！”

楊凡嘆了口氣，道：“小人只道王大人是一心為國的，沒想到卻也是個怕事的！”

王典史眉毛一挑！心中暗道：“好你個楊凡，你不過是小小衙役，雖然是個副班頭，可還在老爺我的治下，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要說六大書吏我還顧及一二，要整治你這小子還不是跟碾死只螞蟻一樣？”

他到底是個老油條，本來正想發作，忽然心中一動，暗道：“這小子向來油滑，否則也不能二十歲的年紀便坐上了班頭的位置，他敢這般對我說話，只怕還有什麼隱情！”

當下笑道：“楊班頭言重了，本官不過管著縣裡緝捕強盜之事，這般吏人任命，大老爺便是要找人商量，也自然是要去找張縣丞！”

楊凡一拍桌案，疼得一跳，道：“這清水縣中，管事的自然是諸位大人，那六大書吏憑什麼橫行霸道？以小人看，王大人雖然敬著他們，他們卻不將幾位大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