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徹底收服殷虎

話說楊凡自從在大堂之上公開表態說自己要帶隊攻打青龍山之後，好像一切都變了。

衙門前再也沒人舉著牌子請願了；人們見著楊凡都繞著走，生怕沾染了晦氣；方秋月的脾氣好了許多，絮兒卻總是暗自摸著肚子流淚；楊凡手下的衙役一瞬間遭了很多厄運：這個老爹死了，那個娘生病了。有跑來跟楊凡告別的，也有直接跑了不幹的！

楊凡統統不管，看都不看。

才兩三天工夫，他手下七八十號人只剩下了一半！

奶奶的，這幫孫子只想跟著吃肉，到捱打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你們都給我記著，我楊凡可是記仇的！

到了第三天頭上，楊凡早晨一起來，絮兒就送來了一張紙條。

楊凡本來琢磨著也該差不多了，開啟一看，果然是青龍山龍二送來的，說是今天要讓殷虎負荊請罪！

楊凡笑了，要是龍二知道自己玩了命蹦了高的要去打青龍山，只怕活撕了自己的心都有！

他也不管這麼多，先慢悠悠地吃了早飯，這才踱到書房中，取了紙筆，刷刷點點寫了一封信，摺好了放在懷中，又派個老媽子去叫袁武。

楊凡慢悠悠地出門，才一出門，便見袁武急匆匆地趕過來。

袁武見了楊凡，施禮道：“班頭有什麼吩咐？”

楊凡招招手，袁武附耳過來。

楊凡在他耳邊低聲道：“你還記得那姓毛的寡婦嗎？”

袁武奇道：“就是毛家莊那個？”

楊凡點頭道：“不錯，我一直將她寄養在你老家，今日我用得著她，你派幾個人去，將她接來，記住，要帶著孩子，到時候安排在北門外的臺家老店，那人少。注意，這接人的車子一定要四面圍好，決不能讓人見了那毛寡婦的面目，另外要小心看看是不是有人盯梢！”

袁武領命去了。

這袁武辦事，楊凡自來是放心的。

這一上午，楊凡算是難得清閒，在家裡逗逗這個，撩撩那個，方秋月居然沒發火！

楊凡暗自偷笑，這都是覺得我要玩完的節奏啊？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傻？放著嬌妾美婢、大把的銀子，難道我還會尋死嗎？

不過也好，正好可以試探下誰對我比較忠心！

這一妾一婢還都算有良心，雖然方秋月平時虎超超的，但心裡還是挺關心我這個老爺的。

絮兒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怕在青龍山山賊面前漏了底對絮兒不利，楊凡早有將絮兒也收了做一個小妾的心思。

雖然是小妾，但也比婢女的名聲好聽啊！何況絮兒也有了我的骨血呢！

楊凡想起絮兒就覺得心裡一暖，為了這倆女人還有孩子，還有未來的正妻周若晴，楊凡也不能那麼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啊！

楊凡眯縫著眼睛在大街上轉來轉去，頭腦中卻不停琢磨來琢磨，覺得自己這主意應該沒什麼漏洞，眼見時候已近晌午，楊凡獨自出了北門，直上翠亭山。

楊凡繞過一片樹林，便見一個小酒店，那是他與龍二約好的見面地點。

楊凡踱進店去，只見桌子上擺著一桌酒席，猶自冒著熱氣，卻不見人影。

楊凡心知是龍二等人為了保密，將那些酒保小二都趕走了，坐了片刻，便聽外面腳步聲響，一人走了進來，正是殷虎。

殷虎見了楊凡，俯身便拜，道：“小人殷虎，衝撞了楊班頭，還請楊班頭恕罪！”

楊凡哈哈一笑，低聲道：“是你自己來的還是有人跟著？”

殷虎奇道：“楊班頭傳信上山，說要小人獨自前來，龍二先生等人準備好酒席已自去了！”

楊凡點頭道：“其實我又要你賠什麼罪？只不過是給你個機會讓你見見孩子罷了！”

殷虎聽了身子一顫，道：“難道，難道我那孩兒已經到了？他在何處？”

楊凡低聲笑道：“來是來了，卻不在此處，萬一給龍二先生撞到，那可不是玩的！”

殷虎本來是個陰狠毒辣的，此時聽了他這孩子的訊息，卻連連點頭道：“班頭說的是！是要小心！最好不要來！”

楊凡扶起他來，笑道：“你既來了，便與我喝上兩杯！我正好還有些事要問你！”

殷虎起身坐了。

楊凡閉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對於楊凡來說，最關心的事情是自己過青龍山那天的訊息是如何洩露的，想必青龍山這夥山賊在衙門裡還有其他的眼線，只是如何要逼著殷虎說出來，可有點傷腦筋。

殷虎見楊凡不言語，心中惴惴。

過了片刻，楊凡道：“你們殷寨主對我只怕是不太放心的，但你要知道，若是我倒黴，你這孩兒只怕也好不了！”

殷虎本來就是個陰毒的，這等人本是除了自己誰也不管的，可他如今已給閹做了太監，只有這一點骨血，因此心中再也不顧旁人，忙道：“正是正是！”

楊凡眯縫著眼睛，看著殷虎，道：“我有一事不明，請你說一句實話！”

殷虎點頭道：“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凡點頭道：“如此最好！前幾日我押運稅銀過青龍山，你到底從哪得到的這個訊息？”

殷虎搖頭道：“是小人聽到寨主等人閒聊中提請，他們卻沒說到底是何人透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