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自big east的強隊

媒體的喧囂如同潮水，潮起潮落。李魚的40分表演帶來的讚譽與爭議，在達特茅斯校園裡卻像有一張濾網，過濾以後，沒有引起多少聲響，畢竟籃球隊上一次的潮起還是上一次，那已經是50年前的事了。

這裡的學生更關心即將到來的秋季學期閱讀期和招聘會。籃球？贏了康奈爾是件值得在食堂多聊五分鐘的趣事，僅此而已。

勒布朗·阿奇博爾德體育館的訓練課後，汗味瀰漫的更衣室裡，氣氛卻有些不同。戰勝康奈爾的興奮餘溫猶在，但即將到來的對手——來自BigEast聯盟的羅格斯大學“紅衣騎士”，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每個人心頭。那不是常春藤內部的“書呆子大戰”，那是另一個層面的戰鬥。

訓練課的間隙，長椅上，帕特曼在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眼鏡。

“菲茨傑拉德，你還是準備去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嗎？”

菲茨傑拉德一邊檢查著自己的腳踝繃帶，一邊回答：“這是我的夢想。你不也是準備去矽谷嗎？”

帕特曼看了一眼場邊還在獨自加練折返跑的李魚，汗水在他緊實的背肌上流淌，折射著頂燈的光。帕特曼轉頭看向菲茨傑拉德，鏡片後的眼神複雜，“所以，這真的是我們最後一個賽季了。”

“是啊，”菲茨傑拉德拉緊繃帶，嘆了口氣，隨即又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最後一個賽季了。但我發現，我卻開始接近我另一個從未敢細想的夢想了。”

“我也是！”帕特曼握緊了手中的眼鏡布，“所以這一次，我不想再留下遺憾。我的夢想我要自己來揹負。”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周圍的巴尼特、埃爾金、庫爾特都停下了動作，默默點頭。

新澤西州，皮斯卡塔維，路易斯·布朗競技中心。踏入這座宏偉球館的瞬間，達特茅斯的隊員們就感受到了比想象中更強烈的壓迫感。震耳欲聾的主場音樂，炫目的燈光，以及看臺上那一片幾乎望不到邊際的，正在躁動著的紅色海洋——這就是BigEast，NCAA最頂級的籃球聯盟之一，NBA樂透秀的搖籃，其競爭烈度與常春藤聯盟有著天壤之別。羅格斯大學雖然在其中不算頂尖豪門，但也是常年衝擊“瘋狂三月”的勁旅。

兩所院校還有金錢投入上的差別，達特茅斯體育部年度預算1800萬美元，需要分攤至33支運動隊。而堪薩斯大學僅籃球專項預算就超過2000萬美元。

而這就導致了專業度上的差別，比起達特茅斯學院，羅格斯大學不僅有專屬的現代化訓練團隊、全職的營養師團隊、先進的運動康復中心、豪華的球員休息室，他們給出的籃球獎學金還能不斷吸引星級高中生來投。

總而言之，這是一場業餘對陣半職業的籃球比賽。

今天的比賽，因為李魚突然崛起引發的熱度，ESPN旗下的頻道ESPNU臨時轉播了這場比賽。此時，ESPNU的臨時轉播車停在場外，王牌解說三人組——沉穩的布拉德·內斯勒、幽默犀利的特里·甘農和以資料嚴謹著稱的弗朗茲斯卡·法切拉已經就位。

雖然羅格斯大學近幾年的表現一般，但在賽前的預告節目中，沒有解說看好達特茅斯。

賽前預熱環節，導播切入了羅格斯球員的採訪片段。

羅格斯大學的核心後衛安東尼·法默對著鏡頭，他的話語帶著黑人特有的節奏感：“達特茅斯？Man，youknow。我知道他們有個挺會炒作的傢伙。但這裡是BigEast，不是圖書館自習室。我們會讓他們明白，籃球是靠身體和天賦打的，不是靠發論文。更不是靠炒作！”

旁邊的四星高中生前鋒JR·英曼更是誇張地做了個打哈欠的動作：“常春藤？希望把他們計算器帶上，這樣他們就可以算算我們得了多少分！”

這些毫不掩飾的輕蔑言論，透過ESPNU的直播訊號，清晰地傳遍了全美。

解說席上，賽前的相聲環節開始了：

特里·甘農帶著調侃的意味說道：“哇哦！這調子定的！聽起來羅格斯正計劃給“大綠隊”，和他們的TheKoi（錦鯉）一個不太熱情的“歡迎派對”。布拉德，我們是否即將見證達特茅斯童話故事的破滅？。”

布拉德·內斯勒的說辭比較專業：“有情緒可以理解，咱們的錦鯉在擊敗康奈爾的比賽中，表現有目共睹。羅格斯不能掉以輕心。關鍵在於他們如何應對錦鯉變化多端的球風，畢竟錦鯉不僅可以組織也能砍分，羅格斯自身能否將巨大的天賦和資源優勢轉化為球場上的統治力。特里，我的看法是錦鯉會統治這場比賽，就過去的幾場比賽而言，他在場上簡直可以說的上隨心所欲。”

弗朗茲斯卡·法切拉的意見頗為不同，他連說了三個“no”：“據資料顯示，在過去的五年，BigEast球隊對陣常春藤聯盟球隊的總戰績是37勝1負。唯一的敗績是去年喬治城大意失荊州。羅格斯主場勝率高達82%，而達特茅斯過去三個賽季的客場勝率…不足20%。客觀地說，達特茅斯今晚想要創造奇蹟，需要李魚打出超神表現，並且全隊超水平發揮，同時羅格斯嚴重失常。而這不太可能，我們都知道雙方不只一點差距。”

賽前熱身時，羅格斯的球員們看著對面的達特茅斯隊員，眼裡滿是輕視。他們的核心後衛，那位四星高中生安東尼·法默，更是直接在熱身時對著李魚的方向，大聲嘲諷：“嘿，看那個‘LittleFish’！不過是媒體炒作的泡沫！準備接受他被戳破了嗎？常春藤的軟蛋們！”

巴尼特氣得臉色通紅，拳頭捏得咯咯響，就要衝過去。李魚一把拉住他，眼神掃過安東尼·法默。“省點力氣，巴尼特。垃圾就該用掃帚清理，而不是拳頭。”

沈心瀾坐在視野極佳的前排座位上，周圍狂熱的聲浪，擠壓著她精心維持的理性空間。她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體育的原始能量，這與她熟悉的法庭博弈截然不同，這裡只有肌肉的碰撞和荷爾蒙的發散。

隨著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對於羅格斯大學來說，這只是一場練兵的比賽，他們並未全主力出戰，首發裡只有安東尼·法默一個明星球員帶著幾個輪換。

李魚冷靜地掌控著節奏，普林斯頓進攻體系在李魚的指揮下運轉流暢。無球跑動、掩護、反跑、精準的傳球…達特茅斯打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團隊籃球！

帕特曼利用李魚的掩護，手遞手接過李魚的球，命中空位中投，拿下了“大綠隊”的第一分。

然後，眾志成城的“大綠隊”防住了羅格斯大學的衝擊。

緊接著，米勒弱側利用掩護切入，接到李魚精妙的擊地傳球，上籃得手。

羅格斯大學繼續化身鐵匠。

“大綠隊”半場進攻，菲茨傑拉德高位策應，李魚空切接球吸引包夾，分給外線空位的米勒，三分再中！

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就是傲慢之罪，羅格斯大學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價，還在持續打鐵，就這水準，比米蘭小鐵匠強太多了，如果不是籃球比賽，觀眾還以為他們看的是鍛刀大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