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遇到我你才是下位

時間這個詞有時候就像科比，我們都希望時光時光man些吧，不要再讓它變牢了。

3月20日，瘋狂三月的首輪比賽，終於要開始了。

即使是比較純粹的大學籃球，賽前的放話也是秀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達特茅斯是從哪來的，但我知道他們今晚就會滾回去！”斯坦福大學的四星高中生前鋒勞倫斯·希爾在賽前採訪中對著ESPN的鏡頭哈哈大笑，“我們會讓他們知道，常春藤聯盟的籃球和真正的一級聯賽有什麼區別。”

另一端，李魚被記者團團圍住。作為秀的一部分，記者也想從他口中聽到答案，“李，斯坦福的球員說你們只靠運氣就走到了這裡，你會回應嗎？”

來回就是些無聊的詞彙，作為習慣了以媽為開頭，以祖宗十八代為目的，罵起人來能噴一斤唾沫的老中。此時的李魚有如丞相附體，語氣平靜：“你們知道‘鴿子迷信’嗎？”

好學的記者提問道：“錦鯉，你的意思是？”

“鴿子會迷信運氣，而人類會把這件事總結成規律。”

記者們鬨笑起來，只有李魚沒笑。

輸了就滾蛋的首輪對決，正式開始。

阿納海姆本田中心人聲鼎沸，空氣中瀰漫著爆米花和緊張的氣息。這場NCAA錦標賽南區首輪對決，看似一場強弱分明的較量——全美3號種子斯坦福紅杉隊對陣14號種子達特茅斯大綠隊。

斯坦福這邊，陣容豪華，擁有洛佩斯兄弟組成的雙塔核心，以及多名全美前50的球員。他們將是達特茅斯需要面對的巨大利維坦。

相比之下，達特茅斯宛如一支“雜牌軍”。核心是來自華國的李魚，身邊是一群未來註定要進入華爾街、矽谷或醫學院的“書生”。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相信他們能贏。

“歡迎來到阿納海姆本田中心，NCAA錦標賽南區首輪焦點戰——3號種子斯坦福紅杉隊對陣14號種子達特茅斯大綠隊，我是本場解說格雷格·岡貝爾，身旁是戰術分析師克拉克·凱洛格、資料專家賽斯·戴維斯。”

比賽開始前，場邊的球探席已經坐滿了人。格雷格率先開口：“克拉克，你注意到了嗎？至少有12支NBA球隊的球探在場，斯坦福的洛佩斯兄弟顯然是他們的重點觀察物件。”

只有一位形成了“路徑依賴”的火箭隊球探，此刻正緊盯著李魚，就像一個在通勤電車上發現了落單少女的痴漢，眼神專注而充滿期待。

克拉克點頭，手指向場內：“格雷格，這對雙塔的天賦在NCAA獨一檔。布魯克的低位技術加上羅賓的衝擊力，達特茅斯恐怕無法應付，難度太大了。”

賽斯推了推眼鏡補充：“從基礎資料看更直觀，斯坦福平均身高6尺6，內線得分佔比42%，三秒區命中率67%；達特茅斯平均身高僅6尺2，內線得分佔比28%，三秒區命中率只有60%。”

觀眾席頂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沈心瀾安靜地坐著。逃避了許久，她還是來了。

比賽正式開打，羅賓・洛佩斯輕鬆贏得跳球，米奇・約翰遜持球快推。格雷格的聲音緊跟節奏：“約翰遜推進速度真快，擊地傳球找低位的布魯克！”

布魯克洛佩斯輕鬆一個勾手，先拔頭籌。2:0。

回頭過來，米奇·約翰遜立刻貼防李魚，手臂不斷干擾，腳步極快。李魚第一次嘗試突破，卻是被約翰遜的身體對抗稍稍擋了回來。

“看到了嗎？！”勞倫斯·希爾回防時對著李魚噴垃圾話，“這就是區別！歡迎來到真正的大學籃球！”

但李魚只是假意回拉，當希爾還在用嘴巴協防的時候，李魚直插內線，面對兩位洛佩斯兄弟的合圍。格雷格提高聲調：“李魚看到補防了！他要怎麼處理？”

克拉克眼前一亮：“漂亮的閱讀！他預判到補防路線，這個胯下擊地傳球太隱蔽了，巴尼特順下的時機剛好，完全是空籃！”

巴尼特暴起扣籃，比分扳平，2:2。

賽斯立刻報出資料支撐：“這是錦鯉本場第1次助攻，他本賽季助攻失誤比4.7，即使在全美也是第一為位，他就是達特茅斯的進攻大腦。”

但斯坦福的answerball來得更快。這次輪到羅賓·洛佩斯。他沒有哥哥那麼細膩的低位技術，但衝擊力更勝一籌。他提到高位做了一個掩護後迅速順下，米奇·約翰遜的擊地傳球恰到好處。羅賓接球后邁開大步，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公牛，無視菲茨傑爾德的補防，直接起飛，隔著人將球狠狠砸進籃筐！還造成了犯規！

哐當！嘟——！

6：4。羅賓落地後捶胸怒吼，斯坦福計程車氣大漲。

格雷格l驚歎道：“我的天！羅賓這記扣籃太有衝擊力了，整個籃架都在晃！”

克拉克接茬：“羅賓的順下速度比看起來快太多。他有7尺的身高，啟動速度卻不慢，菲茨傑爾德補防慢了1秒就被輕鬆隔扣。”

菲茨傑爾德被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沮喪。李魚走過去拉了他一把。

“嘿，菲茨，感覺怎麼樣？”李魚問道。

菲茨傑爾德哭喪著臉，揉著被撞疼的胸口：“李，我感覺自己像個守寡多年的寡婦，而這兩個該死的洛佩斯就是隔壁那條街上最強壯的兩個流氓，天天變著花樣來踹我家搖搖欲墜的門！”

李魚差點笑出聲，拍了拍他的屁股：“堅持住，寡婦。我們會幫你一起守好門的。”

下一個回合，斯坦福果然還想如法炮製，繼續找布魯克·洛佩斯這一點。但達特茅斯做出了調整。索恩教練在場邊大喊：“收縮！保護禁區！”

這一路的勝利，達特茅斯的“大貓”們成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他們對所有可能會遇到的敵人，都有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