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降服長角牛

阿納海姆的酒店會議室裡，中午的錄影分析課。螢幕上，德克薩斯長角牛隊正在展現他們狂野的德克薩斯籃球。

索恩教練按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在奧古斯丁妙傳詹姆斯空接暴扣的瞬間。

“又一支天賦大隊，”索恩教練開門見山，“但這一支，不一樣。”

他走到螢幕前：“看他們的防守輪轉，這裡和這裡，當奧古斯丁突破時，弱側協防往往會慢半拍。他們更依賴個人單防。這是我們的機會。”

“對。”

接話的是李魚。他不知何時走到了前面，目光如炬地盯著螢幕。索恩教練自然而然地讓開位置，將鐳射筆遞給了他。如今，李魚在戰術層面的洞察力，早已成為這支球隊最強大的武器之一。

李魚接過鐳射筆，彷彿一位戰略大師審視著沙盤。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快速回放了幾段德克薩斯的攻防片段，快進、慢放、定格。

“他們很強，但並非無懈可擊。”李魚開口，聲音清晰冷靜。“首先，是D.J.奧古斯丁。”

紅點鎖定在小個後衛身上。“他的速度，我們無人能及，包括我。”他坦誠道，但隨即話鋒一轉，“但他有個致命習慣！”他連續播放了三個不同角度的回合，“他借掩護突破時，為了追求速度，重心會壓得過低，視野會瞬間收窄。他的第一選擇永遠是找籃筐或空接的詹姆斯，而不是分給外線被放空的次要投手，比如底角的艾布拉姆斯。”

“這意味著，菲茨。”李魚看向中鋒，“你的延阻不用太猛，只需延誤他半步，利用你的身高臂展，逼他走右手，然後。”他向帕特曼和巴尼特點點頭，“弱側的人，要果斷收縮，切斷他傳給詹姆斯的這條線路。”

隊員們看著螢幕若有所思著點頭。

“然後是達米恩·詹姆斯…………………”

在李魚的分析下，德克薩斯大學如庖丁解牛般露出處處弱點。

在會議的最後，李魚站在螢幕前看向隊友們。

李魚的音量提高了一些，“我們一路走來，是靠你們每一個人！是靠菲茨你一次次用看似單薄的身體，去硬扛比你重幾十磅的巨漢；是靠巴尼特你玩命地衝刺、空切，跑出那些教科書裡都沒有的機會；是靠帕特曼你在關鍵時刻，手起刀落命中那些金子般的底角三分；是靠我們每一個人在防守端不知疲倦的補位和溝通！”

他的聲音在會議室裡迴盪，點燃了每個人心底的火焰。

“我們變強了，夥計們。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們一起變強了！那些的訓練，那些讓你們罵孃的訓練，它們的作用就在於此！我們的體力比他們更持久，我們的執行力比他們更堅韌，我們的大腦比他們更冷靜！他們依靠天賦本能打球，而我們！”李魚握緊拳頭，“我們靠的是體系，是紀律，是燃燒的意志和彼此信任的靈魂！”

會議結束後，團隊計程車氣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比賽即將開始。

阿納海姆本田中心。南區半決賽。

燈光炙熱，空氣彷彿都在燃燒，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靜電般的興奮與緊張。但今晚，球場上的焦點並非激烈的肌肉碰撞，也並非複雜的戰術博弈。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道綠色的身影牢牢吸附，那是達特茅斯的11號，李魚。

比賽似乎變成了他個人能力的背景板，當瓶頸被衝破，增強的身體素質將承載他的天武人意識，做的更多，做的更好。而真正的戲劇，在觀眾席、解說臺和球探的筆記本上悄然上演。

隨著比賽的進行，觀眾席也在逐漸投入。

起初，是零星的驚呼。

當李魚用一個流暢的橫向漂移，在24秒進攻時間將至時穩住重心，柔和地將球投進籃筐，靠近那片區域的觀眾忍不住發出了低呼，隨後送上掌聲。

“Nicemove!”看臺上不時響起這樣的評價。

隨後，驚呼聲開始連成片，最終彙整合持續不斷的、混合著讚歎與難以置信的聲浪。

“Didyouseethat?!”成了看臺上最常出現的短語。

一位中年男人，激動地拍打著身邊朋友的大腿，指著場內：“看他的腳步！上帝啊，那不是歐洲步，那是……那是人類的一大步！我看了三十年球，從未見過這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