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
路上的積雪依舊很厚。
連續幾日的大雪,將宮門外的那些血跡,掩埋的乾乾淨淨。
宮門外來往的大臣。
再無人談及此事。
好像那日趙長空手持長刀,堵在宮門外的壯舉。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被人逐漸遺忘。
一處繁華的街道上。
兩輛奢華的馬車對向而行。
身後皆是跟著幾十名手持長刀的護衛,原本嘈雜的街道,百姓紛紛離開,使街道頓時就變得安靜了許多。
馬車緩緩停下。
兩個車廂挨的很近。
右側的車廂裡,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恭賀殿下。如今太子沒了南宮世家的支援,也失去了城防營副將這個心腹,整個城防都將落入在殿下的手裡。”
“這件事還多虧了你的幫助,不然這太子也不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能為殿下做事,是臣的榮幸,不過太子根基穩固,想要動他的位置,單單一個南宮世家,還不夠。”
馬車內。
一隻白皙的手掌拿起了一塊牌子。
牌子上寫著一個名字。
透過車簾,遞了過去。
對面的中年人接過牌子看了一眼:“殿下是要動他?”
“這個老東西在這個位置上做了時間夠長了,是時候讓他挪挪地方了。”
“可是現在我們的人動他,恐怕有些難度。”
“那就讓能動他的人來動。”
“殿下的意思是?”
“別忘了,有個對太子恨之入骨的人,現在還在牢裡關著呢,讓太子失勢,恐怕是他特別願意看到的。”
中年男人聲音低沉:“您說的是,趙長空?”
“我知道你們兩人有仇怨。”
中年男人解釋道:“殿下,我等是私人恩怨,不會涉及到您的利益。”
“好了,去辦吧。”
說完。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
另外一輛馬車內,中年男人低頭看向手中的牌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冷色。
而那塊牌子上,赫然寫著刑部尚書竇盧坤的名字。
將牌子丟進了炭火。
“進宮。”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馬車朝著宮門的位置緩緩而行。
國子監,地牢之中。
趙長空一個月的時間,廢寢忘食,那稚嫩的臉頰顯得有些滄桑。
他手指在空中刻畫牆面上的符文。
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任何中斷。
現在牆面上的這些符文,早已經印刻在趙長空的腦海之中。
“嗡!”
突然,空間微微顫動。
在趙長空的身體周圍,空間彷彿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覆蓋。
伸出這片區域之內,趙長空赫然發現。
自己體內的經脈,即使不再刻畫分文,也可以完全暢通。
“成了!”
趙長空豁然睜眼,稚嫩中帶著滄桑的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自己終於刻畫成功了!
然而,就在此時。
趙長空臉色驟變。
他體內的氣息突然暴躁,朝著他的小腹位置匯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