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趙長空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身上的神秘符文,緩緩消散。
剎那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讓趙長空渾身一軟,從空中跌落。
“小侯爺!”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迅速衝來。
將趙長空的身影,抱入了懷中。
“阿虎。”
趙長空在昏迷之前,喃喃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次日,清晨。
上京城樓府。
此時,府邸深處的一間廂房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房間奢華,處處透著精緻與考究。一張紫檀木雕花床榻上,躺著一名少年,渾身裹著染血的繃帶,呼吸微弱,正是戶部尚書樓敬明的兒子,樓少澤。
床榻旁,幾名太醫正忙碌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不敢有絲毫懈怠。樓敬明站在一旁,面色冷峻,目光如刀,緊緊盯著床榻上的兒子。他一身紅色官袍,腰間繫著玉帶,手中握著一串冰冷的玉珠,指尖微微用力,玉珠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如何?”樓敬明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從冰窖中傳出。
一名太醫連忙躬身回應:“回稟大人,公子傷勢極重,容貌已毀,經脈受損,骨骼寸斷,現在能夠穩住傷勢護住性命,已是不易,但日後想要繼續修煉,恐怕......”
咔!
樓敬明手中的玉珠碎裂,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治好他。”
太醫連忙點頭,不敢再多言,繼續給樓少澤救治。
就在此時,門外匆匆走來一名男子:“老爺,太子殿下來了。”
聞言,樓敬明微微皺眉。
看了一眼危在旦夕的樓少澤,轉身離開了房間。
樓府正殿。
太子一身金色長袍,坐在主位,正在喝茶。
樓敬明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惶恐之色:“臣樓敬明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連忙起身,攙扶著樓敬明站了起來:“樓尚書不必多禮,昨日孤聽聞少澤受了重傷,今日特地來探望,不知少澤如今情況如何?”
樓敬明神色頹然:“經過太醫一夜的救治,暫且保全了性命,但容貌盡毀,經脈受損,怕是今後也無法再繼續修煉。”
太子臉色一沉:“這個趙長空,昨日孤還讚賞他一番,沒想到竟然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樓尚書請放心,父皇已知曉此事,定然不會輕饒了那小子。”
樓敬明躬身致謝:“多謝太子為吾兒主持公道。”
太子再次攙扶樓敬明:“樓尚書,我們之間就不必說這些了,其實今日前來,孤還有一事向樓尚書請教。”
樓敬明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太子殿下請講。”
“樓尚書今日未上早朝,並不知今日朝局之事,如今已快到冬季,西北之地早已降雪,大批難民正在向上京城而來,此事父皇打算交於孤來辦,不知樓尚書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樓敬明拱手回應:“如今國庫空虛,想要安置災民,怕是有心無力啊。”
太子嘆了口氣:“此事孤很清楚,但父皇若是下旨,孤總不能抗旨不去吧?”
樓敬明沒有接話。
太子微微皺眉,又一次詢問:“不知樓尚書可有什麼辦法?”
樓敬明沉思良久:“臣倒是有一個辦法,但就是不知道,太子是否願意。”
“哦?什麼辦法?”
樓敬明淡然道:“若是沒了災民,自然就不用再安置災民了。”
“可是那麼多災民,怎麼可能......”
突然,太子意識到了什麼,恍然明悟,衝著樓敬明拱手:“多謝樓尚書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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