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趙明易如此招搖顯擺,趙長空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其背後的原因。
無非就是曹慧蘭找人代筆,給趙明易寫了一首不錯的詩詞。
如果這個秘密被身邊這位小郎君查實。
恐怕......
想想,趙長空就忍不住一陣高興。
隨後,在和小郎君的交談中得知,這上京城的詩會雖然年年舉辦,但是哪次都不及今年的隆重,主要是為了應對來年初春的儒家盛會。
如今北境有三國襲擾,南境有大禹虎視眈眈。
常年征戰,導致國庫空虛。
各地水患頻發,匪患橫行。
朝廷可謂是內憂外患。
與其他修煉體系不同,儒家掌控的是國運。
而這百年一次的儒家盛會,可以說,是大延國力延續的唯一機會。
聽聞小郎君的講述。
趙長空終於明白,為何這次詩會與眾不同了。
原來是想要藉助儒家勢力,延續大延的國運。
怪不得那皇帝捨得用女兒的幸福作為獎勵,也算是下了血本。
小郎君淡淡一笑:“我與你說這些,不希望你能聽懂,只是想讓你明白,你的父親是大延國的英雄,朝廷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趙長空微微點頭。
“要開始了,不知今日,可能出現千古流芳的絕美佳句。”
聞言,趙長空看向窗外。
只見一位身穿儒衫的老者,緩步登上了高臺。
老者的出現。
原本嘈雜的皓明樓,頓時安靜了下來。
“學生見過夫子!”
現場眾多讀書人,向老者躬身行禮。
似乎明白趙長空的疑惑。
小郎君解釋道:“九洲每個國家皆有儒家勢力,天下讀書人幾乎都自詡儒家門人,所以才喚他為夫子。”
趙長空恍然。
難怪下面有些人並未行禮的舉動。
老者面色嚴肅,雖然年邁,但卻聲如洪鐘:“吾等匯聚於皓明樓,參加今日詩會,便要遵循詩會規矩,若發現徇私舞弊沽名釣譽之輩,老夫絕不姑息。”
“謹遵夫子教誨!”
“本屆上京詩會,由老夫主持,有詩詞佳作者,可登臺獻頌,由老夫評判,直至無人相比,方為魁首。”
眾人再度相互議論起來,目光看向四周。
想要瞧瞧,誰會是這第一個登臺獻頌之人。
“涼水縣舉人張昌明,願作第一人登臺。”
話音落下。
現場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後方人群中,走來一位白衫青年,約莫有二十左右。
上臺向老者躬身後,面向眾人,大聲吟誦:
“山上石頭亂糟糟,小溪流水瞎胡鬧。
歪歪扭扭小路走,鳥兒亂叫真吵鬧。”
“好!”
吟誦結束,現場頓時掌聲雷動。
三層包廂內。
小郎君品味著剛才吟誦的詩句:“石頭,小溪,小路,鳥兒,生動活潑,景色宜人,算得上一首膾炙人口的佳作,但韻味缺乏了些。”
聞言,趙長空有些懵。
不確信的問道:“姐姐,你不會是在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