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一臉平常,如實回答:“還行啊,看上去條件還可以。”
陸霆深聽聞,神色忽暗,言辭間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酸意,面上強裝淡定,“你看上他了?”
一旁的蘇承業身形不由輕輕一顫,神情怪異,腳下的步子悄無聲息地朝旁邊挪移,與沈杏拉開了些許距離。
他們倆的事,扯上他做什麼?蘇承業十分後悔剛才‘調戲’沈杏,這跟拿石頭砸自己腳有什麼區別?
“你胡說些什麼!”沈杏一驚,壓低聲音,生怕他人聽見笑話了去。
她猜測陸霆深可能是因為和蘇承業對比之下,有些落差感。
總不能因為自卑吧?陸霆深不是那種人。
“你別多想,我怎麼會看上他?”沈杏出言解釋,目光落在蘇承業身上,笑道:“蘇承業和我這平民老百姓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我可比不了!”
沈杏說的是實話,她覺得並沒有什麼。
她甚至還想補上一句,陸霆深和她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還是忍住沒說。
陸霆深冷哼一聲,心底泛起酸澀,細想沈杏的話,神情更加不好了。
沈杏說的不是不喜歡,而是因為和蘇承業是兩個世界的人!
兩個的感念根本不一樣,陸霆深這麼一想,心裡更加鬱悶堵塞,如今怎麼看蘇承業,就怎麼不爽!
蘇承業脊背一寒,順著第六感看去,卻和陸霆深那雙幽暗的眸光對上!
蘇承業大驚失色,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平靜的神情,此時監察部的工作人員突然出聲——
“你們怎麼回事?”
監察部職員姜雪花的目光掃射眾人,瞧著這一行人來頭不小,她曾經在一場酒局上見過魏志偉,所以認得他。
在體制內呆久了,也練出了看人識身份的技能。
所以,她肯定這一行人很不簡單,所以態度上嚴謹不少。
“同志,您聽我說......”沈杏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都還原出來,因為沒有添油加醋,所以魏淳並沒有反駁。
“同志!我現在提出幾個疑點!”沈杏走到姜雪花的面前,伸出手指細數那些疑點:
“第一,王天成手中的舉證,是我父親的手寫字,都是放在房中,王天成是怎麼獲得的?這算不算入室盜竊?”
“第二,魏淳手中所謂的當年田堯村村民補給物質檔案,是從何拿出?是否是正規途徑,若是正規途徑取到的,那麼是否有相關的調查檔案?”
“第三,魏淳同志似乎很早就知道我們要來,已經資料竟然已經提前準備好!我們剛到警局,五分鐘不到,魏淳就帶著資料一同出現,這科學嗎!”
“還有!魏志偉副局長!任由親侄子在警局胡作非為,在還沒有定罪前,就把我和我父親雙雙捆著,強行定罪!這對嗎?”
“所以,我也要檢舉魏志偉和魏淳這對叔侄的作風問題!”
沈杏一鼓作氣的說完,她神情堅毅,目光有神,對著姜雪花控訴魏志偉和魏淳!
魏淳聽聞,瞬間怒氣勃發,“姜同志!你可別聽著女人胡說啊!我什麼品性你是知道的啊,哪裡敢做這種事?我一心只想為國家建設做貢獻,絕對幹不出這種汙衊好人的行為來!”
“我接收到報案,自然是要查的。”
魏淳替自己開脫道,眸光閃爍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