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們離開之後,錢建新藉著給鄭思芸添茶的功夫,貼近她耳邊,小聲說:
“昨晚累到了?那今晚咱們放個假,我回去好好給你按按。”
鄭思芸在桌底下偷偷拿手掐他大腿。
力道很輕,反倒是讓錢建新彷彿被小貓撓了一拳似的,心裡癢癢的。
鄭思芸也嬌羞得坐立不安。
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只要錢建新的手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像被下了武俠小說裡常見的軟筋散似的。
渾身酥軟無力!
而且,他的手指既靈活又有力。
要是被他抓過去揉按腰部,她真怕正事辦不成,又要擦槍走火!
哎呀。
真是羞死人了……
鄭思芸捂著潮熱難退的臉,狠狠的低著頭,唯恐被家裡人看見她眼底的春潮。
鄭開文和鄭開武倒是沒注意鄭思芸的表現。
他們還沉浸在對錢趕美行為舉止的教育中,難以自拔。
“趕美!雖說今天是你家請客,你爸做東,但你也不能這麼霸道!”
“剛剛那叫什麼樣?小姑娘家家的,還跳上椅子說話……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壞樣!”
鄭開武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話間已經默默剜了錢建新好幾眼。
錢趕美狠狠咬一口雞腿肉後,回答她二舅。
“二舅!我爸就是嘴巴太笨了,說不過你們!不然,他才不用白受這些閒氣呢!”
鄭開武眉毛倒豎,“趕美!你怎麼和舅舅說話的?誰給他閒氣受了?”
鄭思芸繞開了錢超英,伸手過來拿紙巾給女兒擦嘴。
一邊擦嘴,一邊回應她二哥的話。
“二哥,趕美如今上小學了,很多話都聽的懂了,她當然知道是誰給她爸閒氣受。”
鄭開武氣滯,“小妹你!——”
好一會兒沒吭聲的錢超英,端正坐著,悠悠轉過頭,看向他大舅二舅說道:
“二舅曾經教過我一句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說的是,只要你對我好,我都記在肚裡,放在心上。反過來,同樣也是這個道理。誰看不起我爸爸,我和媽媽、妹妹,當然也不會看起那個人!”
錢建新一邊喝湯,一邊默默聽著兒子和他二舅打機鋒。
他不禁感慨。
妻子真是給他生養了一對好兒女啊。
無論何時,他們一家人,永遠站在統一戰線上!
一致對外,共同抗敵。
這才是結婚生子的意義吧!
眼看著鄭開武那邊鳥悄沒聲了,錢建新胃口大開,決定再喝一碗參雞湯慶祝一下。
這時,劉浩圻卻又走過來了。
“思芸,其實我還給你準備了另外一份生日禮物。”
他從褲兜裡摸出了一個金絲線繡花的正紅色緞面荷包。
這個荷包式樣,是當下流行的珠寶玉器包裝中的一種。
因此,他剛把荷包掏出來,就有人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好奇劉浩圻要掏出什麼大寶貝。
錢建新不急不慢的喝湯。
他記得,前世,鄭思芸這個舔狗發小確實送上了第二份生日禮物。
嚴格來說,之前那一袋肉粽,是劉浩圻的媽媽送給鄭思芸的。
而這個小荷包裡的東西,才是劉浩圻自己準備的禮物。
“最近不是流行買金花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