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到了碧霄宮未來的護山大陣，維修賬單在向他招手。
“此刻的狀態，就叫你淑女模式吧！”
慕長歌猥瑣地笑了。
看他那泛紅的臉頰，不知道腦補到了哪些畫面。
……
碧霄宮，護山大陣核心處。
水月凌空而立，紅裙在罡風中獵獵作響。
她指尖勾勒著陣法符文，眉間卻凝著一絲疑惑。
“水月仙子，這陣法可有被人為破壞的痕跡？”
一位白髮長老撫須問道。
水月眸光微閃，細細探查陣紋，片刻後搖了搖頭，“並非人為破壞，倒像是陣法自身靈力紊亂所致。”
“奇怪，護山大陣運轉千年，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差錯。”
另一位長老皺眉道。
水月沒有回答，只是指尖輕點，將一道道靈力注入陣眼。
而且這陣法紊亂的時機，似乎就在慕師兄突破的那一刻，未免過於巧合。
她的慕師兄啊，果然不簡單。
雖然她看不出慕長歌的真正修為，但她絕不相信，那個男人的實力只有金丹五階。
他突破的動靜，就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然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聰明的女人不會多問一句。
若非她今日去了桃林，若非她剛離開不久，她依舊被自己這位師兄矇在鼓裡。
無論他修為深淺，突破了就好，這樣她就不用擔心師兄壽元耗盡了，日後還能看著自己與他的孩子承歡膝下，享天倫之樂。
想想就美妙！
“師尊！”
蘇沉魚御劍而來，手裡攥著那條絲帶，“您的....”
“先放著。”
水月頭也不回，繼續修補陣紋，“沉魚，你往巽位再注入三成靈力！”
蘇沉魚乖巧照做，目光卻忍不住往陣法破損處瞟。
這裂開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硬生生震開的，她都看得出來，師尊更沒道理察覺不到。
似乎慕前輩得知陣法破損，也有過片刻的狐疑。
“沉魚。”
水月再次開口，“去庫房取星辰砂來。”
“我這有！”
水月指尖靈力流轉，正修補著最後一道陣紋，忽見蘇沉魚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玉匣。
她雙手奉上，湊近水月耳邊悄聲道，“是慕前輩給的，他說這砂子配師尊的紅裙最好看。”
蘇沉魚抿嘴偷笑。
她可沒說謊。
東西確實是慕長歌給的，只不過原話是，“給你師尊補陣法用”，至於後半句...
嗯，藝術加工而已。
“多嘴。”
水月耳尖泛紅，“回去抄寫靜心經一百...一遍好了。”
伴隨著星辰砂傾瀉，金光點點，遊移在水月身周，與她的紅裙形成一圈朦朧光暈。
美極！
就是幾位長老都不自覺屏住呼吸，又見水月足尖輕點，凌空踏出七星步。
紅裙蹁躚間，揮出七道冰凌，將散落的星砂串成北斗之形，依次沒入陣眼。
“陣法已穩，諸位請回吧。”
水月收起法訣，轉身欲走。
“仙子且慢！”
那位白髮長老道，“說來也怪，今日陣法紊亂之事，老夫似乎感應到一股極強的靈力波動，只是一閃即逝...”
水月指尖微微收緊，面上不顯分毫。
“或許是哪位弟子有所精進，引動了天地靈氣。”
“可那靈力之強，不似尋常突破。”
白髮長老捋著鬍子思索。
另一名長老急忙道，“陣法突然紊亂，會不會跟...”
“護山大陣年久失修，本就該定期維護。”
水月將他打斷，繼續道，“今日之事，反倒是提醒了我們。”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雖仍有疑慮，可不好再說什麼。
眾人散去。
水月吐出一口氣，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她望向桃林那邊。
“師兄，你究竟還藏了多少本事...”
阿嚏！
此時，滿臉沾染糯米粉的慕長歌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奇怪，怎麼有種被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