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笑了笑，“丫頭，去天劍峰也不錯，那裡靈氣充足，比留在我這裡好了許多，不過...”
他轉而看向雷烈，“人我可以交給你，要是婉兒受了委屈，不用我教訓你，水月師妹就會讓你繞著碧霄宮飛上幾圈。”
雷烈打了個寒顫，連忙保證了一番。
水月輕哼一聲，指尖冰凌化作一朵冰蓮飄到林婉兒面前，並叮囑她，只要雷烈敢欺負她，捏碎這冰蓮，她即刻趕到。
林婉兒接過冰蓮，看了眼慕長歌，依依不捨。
一直以來，她都想向前輩證明自己，可機會來了，她又有些反悔了，甚至覺得留在慕長歌身邊，才是最好的。
“以後又不是不相見了，想我了你隨時過來，還有這個你拿著。”
慕長歌笑著擺手，“這是我改良過的九霄驚雷劍訣，去除了修為不足，損耗壽元的缺陷，就是威力比原版小了點。”
“什麼？！”
雷烈搶過玉簡，神識一掃，頓時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
水月也露出震驚之色。
改良天級功法，至少需要渡劫期的修為和見識！
自己這師兄，真是令人著迷，不知不覺又暴露了自己。
慕長歌吐露過後，急忙找補，“這個嘛....是小璃兒飛昇前隨手改的，品級倒是掉了些，只有地級中品了。”
他越是這樣解釋，雷烈反而愈發吃驚。
他就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個築基期的弟子，能夠在毫無代價的前提下，使出地階中品功法。
這種實用性，早已超出了天級品類。
“前輩...”
林婉兒眨著水汪汪的大眼，一臉天真無邪，“您還是讓我留下吧，您這麼厲害，我幹嘛還要去跟...呃...”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雷烈，“跟個普通首座去學劍？”
噗——
雷烈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什麼叫普通首座？
水月忍不住嬌笑，趕緊用袖子掩住紅唇。
沈碧瑤想笑又不敢過於明顯，憋得小臉泛紅。
陸婉瑩則是一臉震驚，敢這麼跟她師父說話，還能平安無事的，她絕對是頭一個。
至於雷烈....
他顫抖著手指向自己，“我可是化神巔峰，劍道通玄！”
雷烈做夢都沒想到，會被一個只有築基期的小丫頭小瞧了。
林婉兒歪著頭，一臉無辜，“可是，您連慕前輩隨手改良的功法，都這麼驚訝...”
“我！”
雷烈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能隨手改良天級功法的人就在他眼前，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慕長歌哭笑不得，“婉兒，不得無禮，雷首座的劍道造詣，確實...”
“確實什麼？”
水月突然插嘴，似笑非笑地看著雷烈，“確實連我師兄，隨手寫的地階功法都不如？”
雷烈：“……”
還是讓他去死吧。
隨後，看到慕長歌那無奈的眼神，水月楚楚可憐地垂下小腦袋。
“師兄～我錯了，下次我開口，你插嘴，小妹絕無怨言～”
“師妹，要嚴肅，要謹慎啊，我很認真地強調，這功法不是我改良的，我那是口誤，口誤懂不懂？”
慕長歌拍著桌子，唾沫橫飛。
水月連連點頭，羞紅著臉保證，“那小妹以後....不會口誤就是～”
等等！
為何總是聽著話裡有話啊？
家人們，誰懂啊！
“長歌，稍後你來一趟為師這裡。”
妙音的聲音，突然響徹在慕長歌耳內。
只不過只有他自己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