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嗣見她盯著自己不說話,走過去,伸手扣住她後腦勺,直接對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吻帶著些怒意。
雖然那個男人也是他自己,但他就是生氣。
他們聊了這麼久都聊了什麼?
要不是宋聽禾在偷聽,他還要利用這個女人,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單獨待這麼久。
察覺到自己的嫉妒心,他沒想忍,直截了當選擇了發洩。
芮寧還在自己混亂的思緒裡沒緩過來,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放大了瞳孔,甚至忘了推開他。
直到察覺到他要抵開自己的牙關,芮寧才惱羞成怒推開他,一巴掌甩了過去。
周津嗣沒躲,甚至還湊上臉遞給她打。
芮寧手揚在半空中,對著他正經的沒有一絲笑意的臉,這巴掌始終沒落下去。
她收回手,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唇瓣,“就當被狗啃了。”
周津嗣拉了一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記得第一次偷親你,你也是這麼說的。”
芮寧臉紅,一個字也憋不出。
到底覺得有些窩囊,一個兩個都想拿捏她。
芮寧板著臉,“你來做什麼?”
“監控裡看到你出門,又查了你的就診記錄,自然就知道了。”他想到什麼,低聲笑了下。
芮寧不解他這一下突兀的笑,脫口問,“笑什麼?”
周津嗣挑了下眉,有著少年感的輕佻,“笑周津嗣這個身份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芮寧沒聽懂,“什麼意思?”
話出口突然想起什麼,“你用他身份了?”
周津嗣勾著唇沒說話,但這表情無疑是承認了。
芮寧呵斥,“你瘋了?不怕查到你?”
不知道她是純屬生氣,還是擔心他,周津嗣揉了揉她泛紅的眉心,“不過是用這個名字問醫院查了你的就診記錄而已。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他知道後的表情。”
他真是瘋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
芮寧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心竄到全身。
這不是23歲的周津嗣。
一個月前,他還有一雙清澈的眼睛,此刻卻多了凌厲和算計。
一個月前,他看到她時,熱情得像小奶狗,可現在他身上更多的是陰沉的氣息,雖然對她說話時也是在微笑,可微笑背後,又多了許多她說不清的情緒。
她伸手握住他的小臂,“你恨他,你想要報復他?”
芮寧試探地問他。
周津嗣沒答。
但她已經從他眼神裡得到了答案。
她擰著眉,“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如果是為我出頭完全沒必要,周津嗣,你別做這些。”
周津嗣淡淡勾唇,“和你無關。”
他油煙不進,芮寧也拿他沒辦法,只能用老辦法,“那你就離我遠點,別讓我看到你在做什麼。”
周津嗣握住她的手,放到被子上,笑著點頭,“好,不讓你看見。”
一拳打在棉花上,氣的只有她自己。
其實芮寧明白,一旦周津嗣下了什麼決定,她是勸不了的。
從兩人在一起後就是如此。
別人看著都是周津嗣哄著她,圍著她轉,那是因為周津嗣真正在意的事情少,所以樂意寵著她,但到了他真正在意的人,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包括芮寧。
就譬如娶芮寧,參與周家內鬥和周寄山搶小和山專案,又譬如離婚這件事。
周津嗣見不得她生氣,揉了揉她腦袋,“好了,別生氣,輸液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芮寧沒好氣,她現在吃什麼吐什麼,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