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這麼問,芮寧索性攤牌,“他去了小和山,失蹤了,我要去找他。”
周津嗣眼眸一沉,“小和山,他去那裡做什麼?”
“查宋聽禾。”
周津嗣嗤笑,“你授意的?”
就知道他要朝這個方向猜,芮寧為了找人也只好認了,“你就當我多此一舉,他在小和山失蹤,人命關天,你如果能幫我會感激你。”
“你當初找我,有沒有比對他更擔心。”
沒想到他提以前。
芮寧不願想起那糟心的六個月,每天都度日如年,她一刻都不想回憶。
周津嗣這麼問,無疑在她過去的傷口撒鹽,只為了他畸形的攀比。
芮寧冷下神色,“我自己想辦法吧。”
“鬆手。”
她語氣冷淡。
周津嗣鬆了手,卻仍解釋了一句,“自從出事後,直升機已經毀了,我也沒有再購入,幫不了你很遺憾。”
周津嗣在這種事上倒也沒必要撒謊,眼看幫不了忙,芮寧只好回房。
猶豫了一下,芮寧撥出了一個號碼,一個在周津嗣失蹤期間她聯絡無數次的號碼。
三更半夜,對方接的有些慢,但好歹是接了。
芮寧提氣,“白叔,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對方回,“什麼事?”
芮寧,“我有個朋友去了小和山,但是目前失聯了,能不能請你幫我找一下?”
白叔吐槽,“這鬼地方還有人去?”
芮寧,“……”
她好生氣說,“你那邊有人脈,能不能幫我問問那邊有沒有人見過他?”
白叔,“他叫什麼名字,身高樣貌,你發個照片給我。”
芮寧猶豫了下,還是說出,“周津嗣。”
白叔愣了下,“他又去那裡做什麼?”
芮寧硬著頭皮撒謊,“有點事,我怕他出事,麻煩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等我訊息。”
結束通話後,芮寧也睡不著,坐在床上等訊息。
大約等了兩個小時後,白叔電話回過來,“確實有人見過他,他去過當地的中學,找過當年他資助的幾個學生,後來去了黎村,找過村長,還找了一戶叫石頭的,不過那人不在。他晚上九點出村,後來就沒人見過他了。我能得到的訊息只有這麼多。”
芮寧抓住一個陌生的名字,“石頭是誰?”
白叔幾個月前為了找周津嗣帶人深入過黎村,對村上幾十戶人挺了解。
他說,“是宋聽禾的發小,在小和山很有名氣,聽說出去混了幾年混出點名堂,一個人養活了村裡幾戶人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年前跟著宋聽禾回了黎村,當時和宋聽禾一起救的周津嗣,也算他半個恩人。”
得到的這些資訊不足以知道那個傢伙在哪。
謝過白叔,芮寧掛了電話。
她現在只能等天亮了再出去找人。
芮寧一夜無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給江遇發了條訊息,然後洗漱過後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住。
“芮小姐,周總說您不能出門。”
沒想到周津嗣會對她用這一招,芮寧本就缺乏睡眠,脾氣大得很,轉身就要找他理論,卻見他同樣一副整夜沒睡的樣子,只是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從樓梯上走下來。
芮寧質問,“周津嗣,你憑什麼限制我自由?”
周津嗣眸色幽深,“你就這麼擔心他?”
“他是我朋友,他出事,我擔心不是很正常?”
一句話懟得周津嗣沒話講。
他知道吃這種醋很掉價,但他就是看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男人很礙眼。
“我如果今天不讓你出去,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