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皺眉制止,“你這是做什麼?早知如此,剛才打人的時候怎麼不先想想後果?”
女人哭喪著臉,“我也是被人引導了,有人發來影片,我一時上頭,都怪我家那口子平時招女人喜歡,我防都防不過來。”
女警嗤笑一聲,“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影片我也看了,這兩人外表是一個檔次的嗎?”
女人被說得臉色一紅。
她偷瞥了一眼芮寧,如果她不是這麼漂亮,也許自己也不會被氣昏頭。
但事已至此,她得為自己的衝動承擔後果。
“我向你道歉,也去和學校說明,不讓你受影響好不好,麻煩不要起訴我,不然影響我家孩子以後上學工作,我只能以死謝罪了。”
芮寧沒說話。
這時女警也勸,“兩位如果能和解那最好,畢竟孩子的未來也很重要。”
女人連連點頭,“我可以道歉,也可以賠償,只要不影響孩子。”
芮寧正要說話的時候,男人和孩子跑了進來,看到女人頹廢地低著頭,都上前替她道歉。
尤其是孩子,“芮老師,我替媽媽向您道歉,她太沖動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是人犯錯應該給一次改過的機會是不是?您能不能給她一次機會?”
男人也附和,“是啊是啊,這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您看您接下來的可能涉及的檢查費醫療費誤工費我們全額承擔,能不能請您高抬貴手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
周圍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芮寧一隻耳朵聽得費力,她此刻只想躲到清淨的地方。
再者畢竟是自己的學生,難不成還真讓她因為自己影響了一生?
芮寧最後接受了調解。
走出警局的時候,周津嗣正站在門口吸菸,一看到她出來,他立刻滅了煙,揮開空氣中的煙霧。
“處理好了?”
他聲音有些啞。
芮寧看著一地的菸蒂,眉頭皺了皺,“你還沒到29呢,就不要命了?”
周津嗣乖乖地說,“不吸了。”
芮寧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往外走。
周津嗣跟上來,“去哪兒?”
“醫院。”
周津嗣動作一頓。
察覺到他的異樣,芮寧腳步依然沒停,站在路邊等網約車。
周津嗣跟上來,拉住她的手腕,拽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你做什麼?我車子馬上要到了。”
周津嗣頭也不回,“取消。”
“什麼?”
芮寧不懂他發什麼瘋。
下一秒,就看到自己被他拉著站在一輛車旁。
不是他鐘愛的格尼塞格,而是一輛中規中矩的賓利。
他開啟副駕駛車門,芮寧偏頭看他,“你買的?”
“嗯。”
芮寧沒說什麼。
他現在開公司,確實需要一輛車。
兩人上了車,到醫院的一路都沒有說話。
芮寧進行了檢查,幸好體內植入體沒有偏移或脫落,只需要更換體外的裝置。
醫生說,“等拿到新的裝置,再來做除錯就好。”
“好。”
周津嗣陪在身邊,全程默默跟著。
直到兩人重新回到車上,他才忍不住問,“為什麼會這樣?”
和芮寧在一起的三年,她兩隻耳朵都好好的,聽力也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會帶人工耳蝸,他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