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嗣在電梯口拉住她,皺著眉問,“怎麼了?”
江遇打趣,“不會是看到阿嗣快破產了,嚇得要跑吧?”
所謂笑話一般都是真假參半的說出來。
江遇可能自己也沒意識到,他對23歲周津嗣的偏袒。
但這話周津嗣不愛聽,他瞪了江遇一眼。
江遇撇嘴腹誹,有異性沒人性。
周津嗣將芮寧轉過來,直視她眼睛,“你別聽他胡說。”
芮寧搖頭。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
芮寧心跳的有些快。
她其實察覺到監控裡有個人她似乎認識,但不太確定,所以不敢先告訴周津嗣。
但她也沒想到周津嗣這麼敏銳,能看出來她要走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其他。
芮寧急於求證,扯了個謊,“我突然有點事要去處理,你先解決這邊的事,我再和你聯絡。”
周津嗣皺著眉。
芮寧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這時電梯正好停在23樓,她走進去,按下關門按鈕。
門合上,周津嗣沒追。
江遇看著亂糟糟的現場,既心疼又頭疼。
周津嗣朝他伸手。
江遇莫名,“什麼?”
“煙。”
江遇挑了下眉,遞上煙,“原來淡定都是裝的,錢還缺多少?”
周津嗣攏著火,側頭吸了一口,眯著眼說,“這不是你該擔心的。”
江遇撇了撇嘴,“好心被狗吃。”
周津嗣給了自己一根菸的時間,踩滅菸頭後他沉聲道,“給裝修公司加錢,讓他們抓緊時間修復。”
“錢省著點花吧。”
周津嗣沒說話。
直到兩人一前一後進電梯,他才淡淡回了一句,“時間更值錢。”
芮寧離開後,直接去了梁婉玲的聯排別墅。
家裡只有保姆在,梁婉玲和沈睿還沒回。
芮寧就坐在客廳裡等。
等待的這段時間,她越想越覺得監控裡那個人就是他。
周津嗣失蹤那半年裡,她曾派出去好多人幫忙尋找,白叔就在其中。
白叔是梁婉玲的遠方表弟,兩人差了十歲不到,以前一直在芮家當梁婉玲保鏢,芮家破產後才離開。
後來聽說他開了公司,明著是保全業務,其實私下催債,放貸這些邊緣業務都接。
芮寧和他這幾年沒什麼聯絡,直到周津嗣失蹤,她透過樑婉玲求他幫忙找人才又接觸上。
監控裡的那個人雖然帶著帽子口罩,但一閃而過的眉眼讓芮寧覺得像他。
能使得動他的,又和周津嗣有衝突的人只有梁婉玲。
正這麼想著,梁婉玲和睿睿還有個拎著行李的保姆一起踏進別墅。
睿睿一見芮寧,眼睛一亮,“姐姐,你不是有事去了嗎?”
芮寧扯出微笑,“我來找媽媽有點事,睿睿可以讓我和媽媽單獨說會兒話嗎?”
沈睿有點不捨。
芮寧幾乎不來別墅,這是幾年來頭一次。
睿睿很想她去看看自己的房間,但看著芮寧的臉色不太好,只能乖乖點頭,“好的。”
說完,自己蹬著小短腿上樓去了。
保姆也被打發走,客廳裡只剩母女倆。
只要是兩人單獨存在一個空間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少不了。
芮寧深呼吸,想讓自己語氣平靜,可一出口還是成了嘲諷,“你做這麼多事累不累?”
梁婉玲把包放在沙發上,自己在她面前坐下,點燃一支菸悠閒吸了一口才抬頭看芮寧,“我是做了很多事,你指哪一件?”
“我朋友公司是不是你砸的?”
梁婉玲否認,“不是。”
芮寧懶得聽她狡辯,“我在監控看到白叔了。”
梁婉玲猛吸一口煙,“那你去問他啊,來找我做什麼?”
“白叔只聽你一人使喚。”
梁婉玲把菸蒂滅在菸灰缸裡,“我和你朋友無冤無仇,我去砸他公司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