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學第一天
司馬灞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沒上過學,因為一些原因,都是一邊在養老院打工一邊自讀。”
“大名鼎鼎的九年義務教育你也沒上過?”
司馬灞擺了擺手,說身份證戶口之類的都是四年前才補辦的,更何況上學。
他又補充說自己也沒有家教,只是認識一些讀過書的老人,跟老人學習而已。
還有更深的事,司馬灞都沒說與舍友聽。
他從小就是在粵省的孤兒院長大的,但六歲的時候孤兒院失火,院長和大部分小夥伴們居然都離奇失蹤了,只有司馬灞和幾個小夥伴因為剛好在外面玩而躲過一劫。
後來他們就被上面的人安排到其他孤兒院,司馬灞才被一個秦省的富豪領養當義子——實際是給富豪的獨生子當家奴來養。
那會倒是讀了四年的小學,可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倒黴,十歲的時候他被人拐走了,十四歲才逃了出來,至於那四年發生了什麼,他一點記憶都沒有,警察想要破案都沒辦法。
後來聽醫生說這可能是心理上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自己封鎖了被拐走後的記憶。
而他逃了出來後跑去警察局報案才回到富豪家,但正轉型白道的富豪對這個失蹤了四年的義子有著疑心,就拒絕他的回來,但富豪還是給了他以前的證件。
於是司馬灞拿著富豪給的證件資料補辦了身份資訊,在好心人的介紹下去了一家不錯的老人院打工生活,又在諸多老人的建議下拾起了,並愛上了畫畫。
他花了四年自讀,並且白天還是在上班,居然就考上了粵省的南越工業大學設計系,老人們都誇他是天生的讀書料,是一條經歷各種坎坷終於躍上龍門的鯉魚。
這些事也不是不見得人,司馬灞早已習慣了,只是未來還長,有些話,可以慢慢說。
知曉了司馬灞是野路子考上大學的神人,三人紛紛震驚,看得出來司馬灞沒有說謊,就連忙問起他高考成績,對比之下發現自己這幾年“白讀”了。
聊天中,大家認識到除了司馬灞,另外三人都是粵省人,司馬灞說自己是秦省那邊長大的,不過小時候也在粵省生活過,也懂粵語。
在這氣氛還好的吹牛胡侃間,司馬灞不知道對面剛上大學的那幾人在心裡就已經給每個人輕易地打了標籤,且幸好在大部分標籤都是偏好的
“砰砰砰!”
這時候有個打扮清爽漂亮的小姐姐敲門進來,手裡還拿著個行李包。
面對門口的董家斐基第一時間一臉驚喜地站了起來。
“這大學還能男女混住的嗎?我就說怎麼空兩個床位出來!”
司馬灞也有點驚愕,看了眼五六號的空床位,心想著——這就是大學嗎?
小姐姐被土撥鼠的神態給逗笑了,此時一直都比較少話的黃驕才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說:
“我女朋友。”
“臥槽!”
“打擾了!”
黃驕賤賤地接過行李,然後一臉“嫌棄”地就要趕著女朋友走,說她別礙事。
自覺已經玩開了的冼銘常咳嗽一聲,一抹頭髮就走上前,很假的含情脈脈地說道:“我不嫌棄你礙事。”
在眾人鬨堂大笑中,黃驕的女朋友落荒而逃。
“大哥,開玩笑的。”冼銘常轉身就討好地看向黃驕,黃驕隨意地擺了擺手,而董斐基看了時間,說:“七點了,走!一起去吃個飯!下館子!”
“哎!提前說好,我喝不了酒啊!”
“真還是假的啊?!”
“還能不喝的嗎?”
……
飯後回到宿舍時,因為沒喝多少,四人還很清醒,離睡覺時間又還早,就開始玩起了最近流行的手遊吃雞。
司馬灞看了眼好友列表,開學前一起開黑的同班妹子也在四人組隊中……
外面燈光亮暗起伏,行人漸少。
打完遊戲後又是宵夜燒烤,這次終於劈起酒來了,完後發個朋友圈,配文:大學生活。
吃完回來就趁著醉意關燈上床,卻又在黑夜裡的藍光白光中活得像個地下特工。
第一晚,剛從高中生成為大學生的新生們,大多數都這樣過了。不老實點的,覺得第一晚還是缺點啥時,就跟老生去外面唱k蹦迪——沒門禁。
蓋好被子的司馬灞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取下眼鏡,閉上了雙眼。
『2018年9月22日』
他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這就是大學嗎?』
在心底更深處,還有個聲音。
『新生』
有看這本小說的人,希望能夠在本章說裡面留個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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